“他恐怕也是担心这一举会令众臣不服!”夷阳君笑了笑。
“他才不是代众卿发声呢!”齐王面色冷了下来,他的儿子他能不了解吗!
这江山迟早要落到这批年轻人的手里,纵观这这满朝文武,有几个年轻出色的,凌岐风就是他能交到儿子手里最好的防身武器。可承储非但不知用才却还妒才,这可堪为一国之君?
他今日最不高兴的事也就是因为此,想到这儿,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额。忽然想起凌岐风与褚儿是同龄的,又问道,“你看那凌岐风如何?”
夷阳君想到此人,面露欣赏之色,道“我年轻的时候,可抵不得他如今的半分!只是……”他另有担忧。
“这利剑的锋芒,露的太早了些!他这样的年轻,若是一个心思不稳……我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心思不稳?”齐王快慰一笑,寻常人的确得有此番担心,年少有成,大多张狂,容易自负生错,可他肯定凌岐风不会。
“凌岐风的确是勇武过人,将帅之才。可我更看重的便是他那份过人的心智。论统兵,他这样年轻没经验的,连服众都难。你想他能以寡敌众靠的是他一人的勇武?”
“这……”夷阳君被点只此,越发的觉得这年轻人,实在深不可测!
说到这,齐王忽然仔细打量起夷阳君的面貌,夷阳君被齐王看的浑身不自在时,齐王忽然大笑了起来。然后一脸认真的问道,“你可觉得凌岐风长得像某个人?”
夷阳君自看到凌岐风第一眼就有种莫名的感觉,有些熟悉,有些亲切。总之他不讨厌。却从未想过别的。齐王忽然番神色,叫他有些不着边际。
“寡人看他倒是有几分像你,你没见过他小时候,大概十四岁的样子。那时候才真是跟你小时侯的模样像极了!现在长的硬朗了,模样可比你那个年纪的时候俊多了!”
“十四岁?大王跟凌将军早识?”夷阳君微诧。
“他是凌鸢落的养子,当初便是他将文姜送到我的身边。”他说到凌鸢落,忽打趣道,“若不是你和凌鸢落早无瓜葛,寡人倒怀疑这凌岐风是你跟他的私生子呢!”
齐王说完便大笑起来,夷阳君却如晴天霹雳,整个人怔忡了。“你说什么?凌鸢落的养子?”
齐王见他这般反应,笑容僵在脸上,“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夷阳君坐直的身体瘫软了下来,身形颓然。当年的事情已经过了很久,他这样的年龄,对情什么的早已不起涟漪。可那凌鸢洛却由始至终都是他的一块心头疤。
他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笑的极为苦涩。“大王不知,我与鸢落,有过露水姻缘!”
齐王被夷阳君的这番话给震愕了,他也征了好久,书房内陷入一片安静,各有所思。
半晌,齐王才先开口。“那孩子……莫不真是你的!”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夷阳君摇了摇头,失魂地道,“我不知道,当年是我负了她,可…她当年还身处齐宫,随侍在冉夫人身侧,如何养了那孩子?”
齐王一想,也是,那孩子若真的是夷阳君的,疑问点也多了些,“鸢洛那时候在宫里,可没见她有身孕,更别说多一个孩子出来……”齐王说到这儿,猛地顿了一下。
不对,若真细想起来,凌鸢洛确实是消失了半年,说是得了时疫,还是冉夫人当年为她僻了院子,隔离养病的。只是,那孩子……是怎么瞒过众人养下来的,还是她偷偷送出宫去了?
齐王腾地站起身,面色凝重的看向夷阳君,“你还是仔细查探一下凌岐风的身世吧!”
夷阳君不敢想下去,他已是不惑之年,膝下却无一子。听到这个可能性,凭白有了个儿子,他没有一点高兴,他宁愿这不是真的。
若是,凌岐风真的是他的孩子,那他真的是太愧对凌鸢洛了。他永远忘不了很多年前,她那决绝的背影。
她说,“鸢洛谢过夷阳君抬看,只是鸢洛有使命在身,此生不会离开冉夫人身侧。鸢洛祝夷阳君与蔡国公主伉俪情深,共携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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