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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麻烦了?”厉尘睁开眼看到面如死灰的忽时他不由好奇。

忽的唇紧紧地抿成一线没有回他。

厉尘便挑开车帘见到越行隔得越远的凌岐风时,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年轻人生了一张俊朗非凡的脸修长绰约的身影远远望去像峭壁上孤长千年的寒松。这人明明是一副扬唇微笑的模样可那笑眸中透出的几分凌厉,让人看一眼都能不寒而栗饶是隔了几丈远,他也躲不开那样的眼神。

厉尘放下了帘子,忍不住问道:“你跟那小子是结了什么仇怨吗?”

“仇怨?谈的上吧?”忽冷冷一笑。

他不过是准备要娶了文姜,文姜又刚好死乞白赖的上赶着喜欢凌岐风,可他凌岐风不是压根不在乎文姜么?她就算是为了他在列国诸侯公子齐聚地大宴上丢尽了连他也能无动于衷的啊!

除开文姜,他想不出凌岐风跟他还有什么别的交集。

但是

凌岐风为什么要查他?

查到什么之后,却又什么也不说的放了他,难不成是想卖个人情给他?

又或许他真的只是捡到胥姬遗落在那箱子表面的钗?

可这样的侥幸只存了一瞬,他在心里都嘲笑自己太过异想天开。

他却越想越不安便招来瞿晏,沉声道:“找个地方,将箱子卸下来,尽快出临淄城!”

瞿晏自然知道那箱子里有什么看到主子少有的严肃便也凛然了几分。

车队提速很快便到了客来居,却没有进客来居客栈,而是进入了一旁深长的窄巷中。这条窄巷的另一头连着君酌楼。最深处,左右分别是客来居和君酌楼的后厨,除了清晨有送菜的往这儿来,平日里很少有人在此来往。

瞿晏挥剑斩断干果箱子上的绳子时,忽就想到凌岐风,挑眉问瞿晏:“依你看,齐国凌将军的身手如何?”

“恐怕是在瞿晏之上。”瞿晏斩断了绳子,毫不犹疑的说。

见微知著,城门前,瞿晏甚至觉得凌岐风的目光都不曾认真的盯着目标,箱子上那横七竖八的绳子却已经散断在地。能这般挥刀自若,而又稳准凌厉,刀法上可见一斑,他觉得凌岐风是深不可测…

凌岐风能年纪轻轻能到这等境界,绝对不只是因为天赋异禀!

瞿晏从小也是在剑宗的手下培养长大的,从四岁便开始练拳脚功夫,七岁以后,开始练习使用各种兵器,师傅曾经说过,他是所有弟子里最有资质的那一个,可他也是经过十几年如一日的训练,才成为郑国最年轻,最顶级的剑士。

凌岐风纵天赋异禀,纵才智过人,可若不是经过常人难以忍受的艰苦,也不会强到让自己望而生畏的境界。瞿晏很难想象他到底经历过些什么,却由心底对他生起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敬意

“你可是我郑国的第一剑客。”忽叹了一气,若有所思地道。

瞿晏面露愧色,拱手道:“愧不敢当!”

忽摆了摆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是我等眼界狭隘了!”他没有责怪瞿晏的意思,只是瞿晏的话让他又紧张了几分。

他随后吩咐瞿晏打开箱子。

厉尘和印儒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看到忽的手下都围着这个箱子,两人预感到什么,也围了上来。

箱子打开后,见到里面满满当当地的一箱大枣杏仁,厉尘有些懵,他向来心直口快:“你这么急,是要……跑到巷子里来分东西吃?”

忽觉得厉老一定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才能把自己想象的那么寒碜。他勾唇一笑,不以为然。

“胥大家,出来吧!”

声音刚落,众目睽睽之下,那浮在面上的干果动了起来。而后一个长得十分清秀的女子,挣扎着从下面钻了出来。

厉尘瞠目结舌,与印儒对视了一番。

“那个人,他摸到我了,他发现我了!”胥大家一出来,便握着忽的衣襟,十分紧张,慌乱地道。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们早已经过了那个坎。

见她面色苍白,身子都有几分颤栗,忽觉得将她藏在箱子里,也是令她受罪了,便亲自扶着她出来,一面送她上马车,一面轻声安慰道:“我都知道,没事了,我们已经出来了!”

他将胥姬托扶着上了马车,撩开车帘,又为她引见印儒和厉尘。“我们得尽快出城!这二位是我的师傅,委屈你暂时跟我们挤同一辆马车了!”

胥姬向两位福了福身,“胥姬见过二位!”她不想给忽添麻烦,这时已经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紧张了。

两人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后,便也上了马车。

忽跟瞿晏交代道:“这些箱子就丢在这儿吧,让他们都去驿站引马,尽快出临淄城,我怕迟则生变!”

“诺”瞿晏领了吩咐,转头吹了一个响哨,众剑士围了上来。

他的队伍里有二十多个身手不凡的剑士,都是当初世子离开郑国时便带出来的,只是世子游历时,为了不显身份,只贴身带着瞿晏一人。这些人的存在便成了隐形的,只有在他有危险,需要保护的时候才会出来。

瞿晏下令后,剑士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印儒和厉尘上了马车后,因车内突然多了一个年轻女子坐的这般近,不免都有些不适。

印儒一直是眼观鼻观心,尽量当做感觉不到多了个人的存在。厉尘却完全相反,目光将胥姬上上下下地,来回打量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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