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穿过人群飞跃至两人的面前落地时惊起一阵尘土飞扬。凌岐风翻身下马一把握住了文姜的肩。
在看到她脖劲处手上,衣领上鲜红一片时。凌岐风的手颤抖了脸色惊的惨白。“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乔仁章觉得现在不是跟他详说事由的时候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凌岐风简说道:“允跑了,公主脖子上擦了剑伤,我叫景年去赶马车来了。”
凌岐风像是听了,又像是没听,他的目光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蒙脸哭泣得文姜身上。她哭得双肩耸动凌岐风看的双眉紧皱,面露焦容,他犹豫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拉开文姜掩着脸得手。
“文姜!”
她满脸得泪水,红通通得眼睛看着眼前得凌岐风有些意外。鼻音很重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把手拿开,我看看你脖子上得伤口!”凌岐风柔声道。
“我没事,不要紧!”她垂眸道,纤长的睫毛湿湿地覆在白皙得下眼睑上。
凌岐风就焦急起来他拉着她坐到一旁得石墩上“你听话让无知哥哥看看,伤得是脖子,不是别处,稍深一点便会要命了!”虽然看这血流量,他也知道是没伤到要害得,可就是要看看才能放心。
文姜这才将手拿了开,凌岐风一看,果然只是表面滑了了道口子,可那伤口的表皮外翻着,还在流血,凌岐风看得心中一绞,这样得伤口若是在自己得身上必是不值一提,可她的颈项白皙细致,被滑这一刀,该是很疼得吧
“文姜,怪无知哥哥来晚了!”他心疼又自责的道。
文姜突然觉得今日的他很不寻常,一双红彤彤得眼睛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他看她眼神,像滩深潭,带着漩涡,仿佛能将她整个人搅进去似的。
似乎,他不是那个对她冷冰冰,连笑都不愿意给的凌岐风。更像是那个少年,把她看的比自己的生命更重的少年。少年的凌岐风,她熟悉的无知哥哥。
景年这时将马车赶来了,凌岐风将她一把抱起,上了马车。等他将她放好坐下时,文姜的目光都没有离开他的面孔。
景年亲自赶的车,乔仁章还有要事便没跟着来。坐着车内的凌岐风感觉到文姜一直看自己的目光,好像很茫然,他以为她是被吓着了。
“文姜,都过去了,你别害怕,我们现在回宫,没人再能伤害你!”凌岐风细声安慰道,回宫还有一段路途,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叠的方正的雪白锦帕,轻轻的掩在她的伤口处。
文姜要伸手去按,凌岐风却道:“你别动,我来按着!”这么长的路途,她这样抬着手按一路,会发酸,坚持不住的。
凌岐风这时挨她很近,近到她能嗅到他的鼻息,整个身体被他的体温包裹住,像是冬天燃着苏和香的暖房的味道。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英俊的好似雕刻出来的一般,却总给人一种清冷而不近人情的感觉,让人想要靠近却又害怕他的漠视。
文姜有些茫然了,此刻的他,分明在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力道,认真的为自己按着伤口止血。
他究竟是谁?
“你是谁?”她唇齿轻启,琉璃般的眸子又笼上了一层雾气。
凌岐风意外地看向她,“文姜,你怎么了,我是无知哥哥啊”她这是吓坏了吗?
文姜闭了闭眼睛,眼泪从缝隙中涌出,滑过她的腮旁。“你是无知哥哥啊!”
她突然伸手搂住身旁这个男人,搂的很紧很紧,仿佛松一点,这人就不在了似得。
“这若是个梦,那就别醒!”她轻轻道。
凌岐风这一刻才明白她的意思,心疼的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他从前都对她做了些什么啊?
他也搂紧她纤瘦的身躯,温热的眼泪落在她柔软如缎的发上。两人交颈而拥,肌肤想贴,温暖的体息相互交融着。
七年了,少年的凌无知将还是孩子的她送进了齐王城,再没有像此刻般这样贴近过。
“无知哥哥再也不会离开你!”
沐阳殿,陈太医在为文姜包扎脖子上的伤口,齐王黑着脸站在一旁压制着心里的怒意,凌岐风则一直静静的站在齐王身后。
陈太医包扎完,嘱咐来伺候的人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后,便离开了。齐王怒道:“狂徒!”
“真是胆大包天,要劫走鲁国质子不说,居然还敢潜进宫来挟人!乔仁章呢?”他气冲冲地问凌岐风。
“似有要事,晚些会来向大王交代此事!”凌岐风平静道。
“去去!现在就把他给我找来,这样的人都给放跑了,亏寡人一向器重他!”
万里得了吩咐正要离去,却被文姜叫住了。她拉着齐王的宽袖道:“父王何至于怪乔统领,若非他派重兵把守城门,并能及时赶到,孩儿怕是已经被挟出城,寻不着踪迹了!”
“何况当时我被人以剑挟持,乔统领实在两难,不让他走,难道父王要我跟那人同归于尽的好?”文姜故作生气的背过身去。
“你”齐王吞了气,觉得倒是这么个理。若不是文姜受伤了,乔仁章是有功无过的。
“你也是,他要将你从宫里挟持出去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你怎么也不机灵点,即使逃不开,也可想办法通风报信,留下线索,怎么就任那人轻易挟了出去!”
他想到那个可怕的后果,乔仁章若是没及时感到,她被那允挟出城,从此天涯路远,他再没文姜的线索。对允便升起更多的愤恨,“给我撒下天罗地网,只要他还在齐国,就务必将他给抓回来。”
文姜听后细长的眉毛微微一紧,落在了凌岐风的眼里,凌岐风道:“恐怕是不会有结果的,在临淄城这么小的范围,想抓他都难,何况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往哪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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