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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府的私牢里这次关了十来个人乔仁章的人埋伏在小船上等事发时这些人一个也没能脱身最后在船舱底下还揪出几个。

昏暗的私牢里,墙上的火把燃的啪啪作响。那十来个刺客一个个瞪着在他们眼前背着手踱来踱去的乔仁章其中一个朝他啐了一口“你要杀便杀,痛快点儿!”

这喊话的正是白天船上的那个“管事”。

乔仁章顿住了脚步看了他一眼,觉这人长的都显的可恶,他揉了揉拳头,狠狠的砸向那管事的脸。

“管事”忍疼,只是哼了声。

乔仁章用帕子擦了擦拳头上的血迹慢条斯理的道:“你们这些人,干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还敢图什么痛快?先前对你们用刑拷问,都跟我装什么烈性。也罢,我只好花点时间从别处探探消息。”

他又走近那“管事”认真道:“焦江,你应当知道,打从你入禁卫军的那一刻起,你的家底便是交待清楚了行这种反叛之事时可曾考虑过身边的人?”

说着他扬手示意,一旁的府卫领了吩咐立刻跑去提人。

“你,你休要动我的家人!”焦江突然狂怒起来,一句话说得嗓子似乎都要撕裂了。

其他的刺客们也不再那么淡定的视死如归了,开始聒噪起来,“统领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

乔仁章不由笑了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们为谁办事,我知道。可我禁卫军容不得叛徒,容不得异心。”

景年这时进来,附在乔仁章的耳边道:“太子要过来,容月姑娘拦不住,要我先来知会你,您看怎么办好?”

“拦不住就算了,领他过来吧!”省的他还要费口舌跟太子解释汇报,而且,他看文姜公主似乎改变了心意。

承褚还没走进私牢时,就听到狗吠声不绝于耳,其中还夹杂着女子,和孩童的啼哭声。等他被景年领进私牢中,他看到一个巨大铁笼,里面关着正不停的朝四周人吠叫的饿犬。

乔仁章的府卫正押着一帮老幼妇孺在狗笼前站成一排,排在最前边的是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已经被那笼中饿犬的狂吠声给吓的哭得站不起来,眼看着府卫要给那笼子开锁了,一妇人挣脱府卫,扑倒在乔仁章的脚下,抱着他的膝哀求道:“大人,大人饶命啊,我儿年幼,要杀就杀我吧!”

乔仁章却懒懒地靠墙壁上看着这凄惨的一幕无动于衷。府卫立刻冲过来将那哭得不能自已的妇人给拖了回去,对面的牢里关押的焦江嗓音撕裂的喊着,“乔仁章你还是不是个东西?”

承褚走到乔仁章的面前,乔仁章站直了身体,笑了笑道,“这场面,太子还是不看的好!”

承褚不屑道:“对这帮人,我可没什么恻隐之心!”

他这话刚出,那笼子已经被打开了,最前边的小孩这会儿不哭了,浑身颤抖着,面色铁青,在要被府卫推进去的那一刻,妇人的哭嚎声撕心裂肺。

对面牢中的焦江此时已经顾不得太多,他大声喊道:“太子,太子,快救救我儿,我等是为王后办事啊,求您救救我儿吧!”

承褚在那一刻僵住了身体,他好半天才回过头来去看那个人,那个船上的管事。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乔仁章让府卫停住了,狗笼子被锁上了,孩子安然无事。室内突然便的寂静下来,只有隐隐的女子和孩童的啜泣声。

承褚慢慢走向焦江,冰冷的眼神俯视着已经遍体鳞伤的焦江,“你刚刚说什么?”他居高临下的语气中听不出别的,显得很是平静。

焦江和那些刺客们似乎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希望,眼神瞬间褪去了晦暗,有了光。若是太子要救他们,乔仁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太子,我等是王后的人吗,都是奉王后之命”

“奉王后之命谋害我?”

“绝无此意,王后的目标只是文姜公主,我等绝无害太子之心,不过是怕太子掺进此事,会误伤到您,这才给您下了微量的药。太子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向王后确认。”焦江道。

承储定定地看着他,一顺不顺地看了好久,似乎在想这个人的话。突然的,他顺手抽出一旁府卫的刀,迅速的划过焦江的脖子。血从焦江脖子上喷射而出,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眼神直直的盯着承褚盯了好久。

乔仁章看到这一幕差点没跳起来,焦江可是这次事件的领头人,太子他怎可把这么重要的人给杀了这是要灭口?

他深怕太子还要继续杀下去,冲过去夺了承褚手中的刀。承褚看着乔仁章,眼神冰锥一般,“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太子何须问我!”乔仁章犹豫了会儿后,平静道。

承褚没再说什么,僵直的站了好一会儿后,极快的,极其大步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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