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布袋被砍破,里面的东西也随之显露了出来。
没有路拾想象的那么可怕,不是猛兽,更不是妖怪或者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
之所以说是庄稼汉,因为对方这一身粗布短衫的装扮,显然不是什么有身份的大人,而且因为是从村里带来的,所以路拾脑子里自动屏蔽了“城中的苦工”这一选项,路拾潜意识里直接将对方默认为庄稼汉。
这汉子大概二十多不到三十岁,不过因为整日风吹日晒又没什么保养的关系,看起来颇有些老相,说他三十多了应该也没人不信。
身材倒是蛮魁梧的,和带他来的那个阴阳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可惜再魁梧也只是个普通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被那阴阳师擒住并带到此处,此时正安安静静的靠在墙角,只能从微微起伏的胸膛判断,他还活着。
看来是被打晕了,或者是被对方用什么阴阳师特有的奇怪方法给弄晕了。
路拾上前推了推他,同时口中轻声呼唤了几句。
来回摇晃了半天,见对方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路拾也没再勉强,开始静下心来思考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及对自己的计划会带来些什么影响。
显然,之前那个狩衣男子既然是堂堂一个阴阳师,肯定不会做什么贩卖人口的勾当,就算真的是贩卖人口,也不可能费这么大劲就贩卖这一个人。
如果面前的是个绝色美女,那事情倒是好解释了,但是路拾看了看这庄稼汉子粗糙的面孔……
就算那阴阳师取向比较特殊,应该也不会找这样的吧?
既然不是贩卖人口或者是垂涎对方的美色什么的,那这个阴阳师辛辛苦苦绑来这么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是要做什么?
联想到对方阴阳师的身份,路拾有了一些不祥的想法。
“难道他是像电视中演的那样,用活人修炼什么邪道功法?”
路拾从小到大虽然经常听义父提起阴阳师,却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了解,甚至连见都只见过道正大人一个,也不知道这些阴阳师平时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不过既然常年跟什么鬼啊妖啊的打交道,难免会让人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刚才真不应该放那个阴阳师离开,就应该直接在此地为民除害。”
抛开心中淡淡的懊恼情绪,路拾将那汉子又塞回布袋里,又将砍掉的袋口上的绳子取下来,重新把布袋扎好,放在一开始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后,路拾在房间内唯一的一张草席上盘腿坐了下来。
“不过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也许事实并不是我想的这样……对方既然将这个汉子扔在这里,肯定不会就此不闻不问,我干脆就在这里等着,等他再来之时,再视情况而定吧。”
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路拾慢慢运转起太极心法,一边调整自己的状态,一边感受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
“咔哒!”
是院门上的锁被打开的声音。
路拾睁开双眼,慢慢的站起身来,很小心的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之前虽然一直在闭眼打坐,但路拾一直没有忽略对外面环境的感知,现在应该是刚刚进入亥时,也就是九点多钟的样子。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小院所在的这个偏僻的角落,连白天都没有什么行人,晚上更是安静的如同鬼域,和京城内其他地方相比就像是两个世界。
不远处的庄稼汉还老老实实的躺着,看来真的是被阴阳师用什么手法弄晕了,如果是普通的被打晕的话,现在早应该醒了。
不过他醒没醒也不重要了。
路拾来到房门旁边靠墙站好,右手扶住了刀柄,只等来人进入屋内后,先封住对方的退路,再将他制服,慢慢审问。
来人走的很慢,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路拾甚至能听见对方裤腿被杂草刮到的声音。
等等……这声音……有两个人?
从声音的频率可以推测,来的并不仅仅是那阴阳师一人。
难道这次连车夫也跟进来了?
跟进来就跟进来吧,同时制服两个人而已,不算什么难事。
虽然以前听义父提起的阴阳师都是非常厉害的大人物,但无论多么厉害,他们的定位都是“法师”,既然是法师,只要被自己这个战士近身了,应该很容易对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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