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他才与兰家对乘龙快婿的期望近一些,自己和他在一起的可能性才大一些,即便说现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哪有哪有!我是受人之托到赵府取东西去的,正大光明的事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程风略有些心虚。
兰锦心有些愠怒,嗔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装什么糊涂?现在哪还有什么赵府?
当初尚书左丞王黼的府邸与赵府紧挨着,他早就对赵家的庭院觊觎在心。赵挺之去世后,他借着‘隐相’梁师成的权势,赶紧寻了个都城拓修、朝廷征用的借口,强占了赵府。这事儿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你不知道吗?”
程风听后,心中叫苦不迭,“我哪知道会有这码事啊?!估计王黼这家伙是把隔着两家的围墙一拆,将两家庭院连为一体,从而改变了院中的建筑规制,难怪自己拿着殷烈天提供的地图只蹙眉头。”
事已如此,程风只好低声道:“说实话,我不知道赵府被王黼吞并一事,我确实是受人委托上赵府取一件东西。这件东西藏得极为隐秘,他要求我暗地里取走,不要惊动府里的人。”
“哼!你这不就是偷鸡摸狗吗?还好意思说是正大光明的事?!你的话究竟几句是真几句是假啊?!”兰锦心一听更加生气了。
程风一看没辙,心中也有些气,咬牙切齿道:“我程风对天发誓,绝对没做伤天害理之事,如违此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你兰锦心爱信不信!”
“哎哎哎!谁让你发这毒誓的!”兰锦心伸手举帕去掩程风的口,甫一碰到又自觉不合礼,赶紧缩了回去了,脸上飞起一片绯红。
须臾,她叹了口气,低垂螓首,神情黯然,心道:“程风哥哥,既然今生你我不能厮守终生,其实你做什么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程风见兰锦心脸上阴晴不定,忽喜忽忧的,不敢吱声,生怕一不小心又说错了话,又惹了她生气。
过了半晌,兰锦心转过头来痴痴地看着程风,细细地用眼神抚摸着他俊朗的脸庞,想要将他明亮的眼睛、温暖的笑容,所有的一丝一发全部记在脑中、印在心底。
她心中回荡着一个声音,“程风哥哥,若说你我没奇缘,为何反反复复地在我生命中出现?为何先是遭你相救,后又出现在我家呢?
只是你我今生有缘相识、无缘相守。昔日种种,必将如同过眼云烟,明日何夕,君已陌路难觅行踪。”
想到这,兰锦心痛苦地闭上眼睛,无声地流下两行清泪。
程风见兰锦心竟然哭了,有些手足无措,道:“锦心妹妹,都是程风哥哥不好,刚开始没对你说实话,可我并没有恶意啊!”
兰锦心狠狠一咬牙,猛地睁开眼睛,高声喊道:“家叔,家叔,您进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一直在外候着的家多宝赶紧应声进屋,他见兰锦心似有泪痕,正要发问,却听兰锦心道:“家叔,您曾经多次上王黼府上送过茶叶,熟悉他家情况,麻烦您跟我仔细说说他府上的规制格局和主要景致。”
家多宝虽有些不解,但他长年在兰家操持对外联络的事物,是个懂得灵活应变的人物,知道什么时候该问话,什么时候不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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