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纲......晁盖......晁盖眼界格局虽然小一些,政治手腕虽然弱一些,但耿直真诚、重情重义、刚正不阿。
命运让一个不适合当老大的一人当了老大,最后让他好端端的一个郓城县大地主惨死于梁山,实在有些不忍。
此地离郓城县不远,不若前去拜会拜会这位传奇人物,将生辰纲是假的一事告之他,让他断了劫取生辰纲的念头,自然就不会有日后的悲剧发生了......”
程风出了青龙观,脑海里渐渐冒出这个念头。想定了,便拨转马头,寻了一路人问好方位,顶着满天星光、踏破草间露水,向郓城县东溪村奔去。
待寻到晁盖庄外,程风看了看自己的表,才堪堪凌晨三点,瞧见路边有座灵官庙,便将马拉进庙里,喂了些马料清水,将放供品的案桌拉过来顶住了门,自己便躺在上面放心地酣睡歇息。
两天来,程风一直少食缺眠、疲劳奔波,饶是他铁打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也就在这庙里能睡个安稳觉,待他醒来时,见太阳已跃过东山头。
程风心中暗道声惭愧,赶紧在庙外的溪水边洗了把脸,精神抖擞地向晁盖庄上行去。
葡萄藤顺着扎好的竹架,蔓延铺盖成一座绿意盎然的拱盖,藤架下,东溪村的保正晁盖正与两人围着一张圆桌饮酒畅谈。三人时而低声密谈,时而高声大作。
其中一人叫吴用的,似秀才打扮,生得眉清目秀,面白须长,满腹经纶,足智多谋,人称“智多星“,常以诸葛亮自比,道号“加亮先生”,在东溪村以教授孩童学业为生,与晁盖自幼结交。
另一人生得紫黑阔脸,因鬓边生有朱砂记,上面生一片黑黄毛,人称“赤发鬼“刘唐。此人自幼飘荡江湖,结交好汉,性情火爆,武艺高强,仗着手里一口朴刀,可令百十人不得近身。
刘唐用他比哭还难看的笑表达了此时的喜悦,颇为自得地道:“哥哥,我送你的这套富贵可大?这可是十万贯啊!
去年梁世杰也曾送十万贯金珠宝贝与蔡京祝寿,走到半路里,不知被谁人打劫了,至今也无捉处。今年又收买十万金珠宝贝,早晚安排起程,要赶这六月十五日生辰。如此好大富贵,别人取得,咱们就取不得?”
吴用在一旁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道:“取是取得,得看怎么取?文取为上,武取为下。文取犹如囊中取物,大家都平平安安,武取犹如火中取粟,有人死伤便不好了。”
刘唐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大声道:“你这秀才,吃的是灯草灰,放的是轻巧屁!怎么文取?难道你靠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们将十万贯双手奉上?
劫道靠的是拳头,不是你的笔头,晁哥哥找几个可靠的好汉,将他们围住了,砍瓜切菜般地一顿砍,将东西拉回来不就得了。俺干这私商买卖二十年,怎么干还不明白?”
晁盖按着两人的手臂,对刘唐笑道:“兄弟莫着急,加亮先生满肚子鬼点子,先听听他的想法。”
吴用摇一摇手中的羽扇,笑吟吟地道:“文取这十万贯金珠宝贝有何难?任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脚水,还不怕乖乖地躺下?十万贯任你我取用。”
刘唐讥笑道:“我以为是啥高招呢!下蒙汗药的手段太常见了,那押送生辰纲的士卒有那么蠢吗?岂不会防着这招?出门在外不要喝陌生人递上来的酒水,这是俺们大宋老百姓的常识。”
吴用不以为忤,笑道:“那就得想办法要让他们自愿地喝!我打算唱一出双簧戏,咱们装扮成贩枣的客商,在好下手的地方与他们相遇,再安排一人装扮成卖酒的小贩,挑着两桶好酒,适时出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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