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端被他强硬的态度所激怒,气得浑身发抖,双目圆睁,恶声道:
“好你个程风!你若执迷不悟,我由你去。但必须依我两点,首先让我和其他人先行一步,其次这是你自行脱团,你从此滚出使团,与我们没有分毫干系!”
“好!多谢曲将官成全!愿你和兄弟们出使顺利,马到成功!程风愚钝,只能就此和你们一别了!”程风毫不退缩,慨然应允。
末了,他忽然想起种鱼儿来,心中只得暗暗叫苦,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对了!种鱼儿她一个人睡觉害怕,半夜时寻到我房里来了,你们走时记得把她带上。”
曲端重重地哼了一声,恨恨地道:“种家好教养!出使途中,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竟然滚到一张床单上了!真是辱没了种家门风!你程风也是好本事!令曲某开眼!令曲某佩服!”
程风看着他拂袖转身离去,张口欲言,却觉得这事似乎越描越黑,有点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最后只得怏怏作罢。
曲端心中满怀着嫉恨和愤怒,虽然自从改投童贯门下后,自己已经对赢得种鱼儿欢心、联姻种家已不报以任何希望,但听着程风说种鱼儿半夜跑进他的房间里后,一股莫名的挫败和嫉恨油然而生。
他举着油灯,径直走到程风所睡的房间,轻轻推开房门,见种鱼儿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衣着整齐、神情自然。
他知道自己刚才是想多了,但男女共睡一床在哪都是说不过去的事,即便种鱼儿年龄还小,还未及笄。
“鱼儿,鱼儿,醒醒。”曲端摇着种鱼儿的肩膀,将她轻轻唤醒。
“怎么了?咦!怎么是你啊?程风哥哥呢?”种鱼儿睡眼惺忪,一脸茫然。
“来不及了!你赶紧跟我走,回头再细细跟你说。”曲端一脸焦急,扯着她的手。
种鱼儿用力将他的手甩脱,不高兴地道:“为什么要跟你走?程风哥哥去哪了?”
曲端心中大为不悦,冷着脸道:“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商量,若不是看在种相公恩情的份上,若不是看在你我相熟的份上,若不是看在......再说一遍,走不走?”
种鱼儿扭着头,一脸决绝,毫不动摇。
曲端气得脸色铁青,连声道:“好!好!好!我实话告诉你,程风要去逞能当英雄,去救这家黑店关押的“两脚羊”。
他为了不牵连使团,自己提出脱离队伍,让我们赶紧先走,他好方便行事!你赶紧跟我们走,不然你会受他牵连,惹上杀身之祸的!”
“我不走!反正我不是你们使团的人,你凭什么能够命令我?程风哥哥去哪我就去哪?再说见死不救算哪门子英雄?我也要去救人!”
种鱼儿将门虎女的基因突然被激活,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上来了,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匕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曲端咬牙切齿地道:“哼!程风疯了,你也跟着疯!程风往火坑里跳,你也往火坑里跳!我看你是没得救了!再问你一遍!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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