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沐见他表情不对立马追了出去,当看到他弯腰在一旁呕吐时,她吓的不轻,忙问道:“怎么了?不会是肠胃炎又发作了吧?” 陆以桦摆了摆手,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苏沐沐手足无措地站着,不明白怎么他刚刚还吃的好好的,转身就吐了。 陆以桦抬头瞟了眼她,看到她面颊上因为喝了酒而浮现出来的两片小小的红霞以及可怜巴巴的眼神,心不由得一软,低声说道:“没事,进去吧。” 接下来陆以桦什么都不敢再碰了,只是坐在那静静地看着苏沐沐吃。 等到苏沐沐终于把整桌东西都清完后,她豪气地叫老板过来买单。 “一共280元。”老板客气说道。 “好……等我拿钱包……” 苏沐沐边说边去掏口袋,掏啊掏啊,最后她发现一个尴尬的事实——她出门的太匆忙好像根本就没带钱包。 她正准备打开自己的手机钱包,想看看里面还够不够钱时,陆以桦已经把帐结完了。 “不,不是……我说了请你的……怎么你……”苏沐沐急的语无伦次。 陆以桦看了她一脸,轻飘飘地说:“吃饱了吗?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苏沐沐像坐错事了的小孩,委屈巴巴地跟在他的身后,酒劲这时开始慢慢上来,她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脚步越来越飘,越来越凌乱。 陆以桦转头看到的就是一个笨拙的像熊一样,还固执要走成一条直线的人。 他眉头皱起了一个浅浅的川字,慢慢向她走了过去。 “你行不行?”陆以桦问道。 “什么?我好的很!我一点都没醉!才2瓶酒!我……我还能走直线!不信你……你看!”苏沐沐舌头开始打结了。 陆以桦就眼睁睁看着围着厚厚围巾,穿的跟粽子一样的苏沐沐歪七扭八地走出她以为的直线。 他不禁有些莞尔,竟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粉扑扑的大团子,有点可爱。 陆以桦走到她身边,将她的手抓着自己的大衣衣角,淡淡说道:“牵着,别丢了。” 苏沐沐乖的反常,和她平时的闹腾模样判若两人,她真的就牵着陆以桦衣角,在只有依稀几盏路灯亮着的寒冷冬夜,踩着他的影子,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 快走到酒店时,苏沐沐听到身边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她醉眼惺忪地瞟了一眼过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的酒几乎醒了大半。 因为那部车就是她昨晚看到的黑色路虎,而副驾驶上赫然坐着纪柔,她正笑意盎然地和身旁的人说着什么。 由于此刻她和陆以桦的方位太显眼了,她赶忙前后确认了下有无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然后一把拽着陆以桦的手,连拖带扯地把他拉进了路边的一个小草丛。 陆以桦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就被身旁的苏沐沐一把紧紧捂住了嘴。 此时两个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陆以桦能听到苏沐沐紧张的呼吸声,她带着淡淡酒气的鼻息一下下喷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苏沐沐的注意力则完全被路虎里的情况吸引着,她看到纪柔在说完话后,轻轻凑到驾驶位亲吻了旁边人的脸,然后下了车。 驾驶位的那人也跟着下了车,他看着非常高,可能比陆以桦还要高一点,且体型是有点健硕的那种,像一只巨大的黑熊,两人又腻歪了一会男子才依依不舍的开车离开。 可惜由于角度限制,她还是没看清那男人的正脸,无从确认他的身份。 哎,就差一点点。 直到纪柔完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苏沐沐才想起什么似的赶忙放开了捂住陆以桦嘴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苏沐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没看出你还喜欢蹲在草丛围观别人亲热……”陆以桦冷嘲热讽。 苏沐沐连忙解释:“不……不是,我只是觉得纪柔应该不想被我们发现她的私生活,怕她尴尬,所以才躲了起来。” 她临时胡诌的一个理由,全然顾不上陆以桦是否买账。 “我是不是要夸你善解人意?”陆以桦脸还是有点黑。 “呵呵……”苏沐沐露出尴尬的笑容。 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下两人各自回到的房间,苏沐沐洗完澡后彻底酒醒了,她回忆起今天居然把陆以桦拖进了草丛,还捂了他的嘴,她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疯了,要不是借着醉意,估计借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这样放肆吧。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闭上眼睛进入了脑里的系统。 点开【亲密度】系统一看,果然今天的这餐宵夜请的是值的,因为陆以桦对她的亲密度上涨了135。 虽然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小插曲,但整体来说计划是成功的,以后就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多和他相处,多请他吃饭! 说到请吃饭,今晚还是陆以桦买的单呢,苏沐沐于是赶忙从包里翻出钱包,拿了钱出来,敲响了隔壁的门。 “诺,今天的宵夜钱,给你。”苏沐沐把钱递给陆以桦。 一脸倦意的陆以桦并没有接,只说了句:“不必,就欠着吧。” 说完他关上门,抓紧时间进入了他的黄金睡眠。 * 这天陆以桦要拍一场和女主角的对手戏,这场戏讲的是他想把自己隐藏的第二个人格逼出来,所以特来寻求心理医生蒋惠的帮助。 主演们化好妆后被保姆车送往拍摄地,苏沐沐作为助理也要随行。 拍摄场地是一个私人别墅,在剧情里是蒋惠去世的老公留给她的遗产,里面布置的富丽堂皇,客厅的阳台外还有一个露天泳池,十分奢华。 工作人员先他们一步过去,已经布置好了设备和灯光,就等演员就位了。 第一幕是在客厅里的谈话,蒋惠和陆以桦扮演的余迟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开口。 蒋惠穿着件宝蓝色的真丝浴袍,头发挽着,整个人看起来慵懒感十足,她唇瓣上那一抹艳丽的红色却又让人感受到她独特的妩媚。 余迟十指插在头发里,眼睛木木地望着地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问道:“为什么他一直不出现了?” 蒋惠优雅地抿了一口茶,眼波流转:“连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你不是会催眠吗?能帮我把他请出来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问他。”余迟语气急速,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对我太熟悉了,我的催眠方法对他已经无效。”蒋惠不急不缓地答道。 “那……那要怎样才能让他出来?”余迟表情痛苦不堪。 “你真的想让他出来?” “是,不论需要我做些什么!”余迟语气坚定。 蒋惠手把玩了一会茶杯,然后缓缓说道:“我知道一个方法,是我以前的导师告诉我的,他说遇到有自主意识的隐藏人格,可以用他最害怕的事情将他逼出来。” “他最害怕的事情?” “或者换句话来说,你们最害怕的事情。”蒋惠说完紧紧盯着余迟的眼睛。 余迟的眼神开始陷入迷茫,他似乎在想什么才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这时蒋惠再度开口:“我之前催眠你的时候,你讲出了一些童年的记忆,说你三岁那一年被继父扔进泳池里险些淹死。” 蒋惠的一句话,开启了尘封在余迟内心深处的记忆之门,那些童年的伤害和羞辱,他其实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的,但在这一刻却又像噩梦一样全部涌现了出来。 就因为年幼的自己没有顺着他的意,那个充满戾气的男人转身就把他丢进了泳池,不论他多努力地扑腾,那么幼小的他就是没有办法游到岸边,最后幸好被救生员发现了他的异常,赶到他身边救起了他。 他是得救了,但那种窒息的恐惧无数次出现在他的噩梦里,从此他再也没有碰过水。 想到这些,他的肩头开始微微的颤动,但他一直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并试图安慰自己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半响,当他安抚好自己的内心,他重新抬起头,眼里不再见到阴霾,只听见他说:“我愿意试试。” 这场戏不算难拍,两个人的情绪都掌控的很到位,在补拍了几次特写后,这一幕就正式拍完了。 尔后曾导突然把陆以桦拉到一边说道:“以桦,等下那场戏你知道的吧?” “嗯,要下水。”陆以桦轻描淡写。 “是这样的,我们考虑到今天的温度以及你近期的身体状况,决定这场戏水里的部分用替身,你只用拍岸上的,你认为……” 曾导还没说完,就被陆以桦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不用,我可以自己上。” “这……”曾导有种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感觉。 “我不接受用替身。”陆以桦态度坚决。 “那好吧,你先做下热身,让你助理把等会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曾导嘱咐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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