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到达了牧场时他不由自主地抬眼四望可是嘴里却依旧如前世一般用百无聊赖的语气道:“依依且让护卫带着你去四处寻猎本王在这里等你。”
琅王虽然有心策马去四处寻找她的小娘奈何身体和嘴巴都是不受自己的控制依旧如前世一般,在猎场的凉棚里发呆。
不多时,便听到了楚依依愤怒地声音传来:“这明明是我先射到的你凭什么跟我抢?”
然后便是尚略显稚嫩的声音回道:“这兔儿是我放生的,你凭什么射?”
楚依依气急道:“这是围场,又不是佛堂你跑这里放生莫不是瞎了?”
这时,楚邪已经策马来到了她们的身边只见他的小琼娘穿着一身俏生生的猎装头上抓着两个盘髻一副白嫩的样子瞪着眼道:“它是带崽的母兔眼看便要降生,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怎么忍心射死它?”
楚依依今日好不容易射中一只兔子,却被这小姑娘给抢了去交给身后的仆役包扎怎么能不心气?大吼一声:“那是我的,再不给,别怪我教训你!”
琼娘的身后是她的大哥柳将琚,心里也是有底气的,当下瞪眼道:“来啊,你只管来,看是谁教训谁!”
可是看楚依依身后的侍卫冲过来时,她又瞪眼道:“不是说你教训我吗?怎的还放了自家的狗来?你们是要两个大汉打一个小姑娘?没本事打架,何必呛声?”
虽然是在梦境里,琅王也再次感慨,自己小娘子那时实在是欠收拾,那副瞪眼鼓腮帮子的模样真叫人心痒痒,想狠狠地捏上一把。
楚依依自是不干,被她激得让侍卫后退,自己抽了过去。可是被学过几下把式的琼娘一下子拧住手腕,来了个反缚便被按在了地上。
琼娘得了便宜还卖乖,嘴里道:“看吧,不是我不让你,实在是你技不如人……这样,你报上府命来,我命人送一盘烤好的兔肉与你,也免了你在猎场里丢人现眼。”
楚依依气得还要往前冲,可是琼娘身后的柳将琚却一把将琼娘扯了回来,手里抱拳,向楚依依道歉,并将自己马背上的一只鹿和三只兔子留下作赔礼,便拉着小琼娘走人了。
楚邪想追上前去与琼娘说几句话,可是下一刻眼前一暗,却是大雨滂沱时,他在渡口站在茅亭下避雨,却看见他的小琼娘正戴着大斗笠,举头望着天际的坠下的无数雨线喃喃作诗。
那雨滴沾落在她的额际,顺着挺翘的鼻子落下,正落到饱满的唇上,被她紧紧一抿吸了进去。
楚邪直觉腹下一热,也分不明是自己的感受,还是这具身体当时的感受,可是再想细看看那小姑娘,她却已经被人接到了船上……
接下来,眼前的场景又变换了,却是在他自己的别馆里,他亲自书写的求婚贴被柳家退了回来。
跑腿的媒婆许是担心王爷都动怒牵连自己,便小心翼翼地说:“那柳家人眼高于顶,话里话外都是觉得他们的柳家小姐才貌俱佳,不想嫁给个外乡的王爷。”
楚邪倒是淡定,想不想嫁,最后不都成了给他暖被窝的老婆?现在肚子里,还带着他的崽儿呢!
可是他的嘴却不由自主地道:“不过是看着他父亲声望稳健罢了,那等泼辣女子,不过是寻思娶回调弄一番,不愿嫁,便罢了!”
楚邪心知这是自己当初说的话,可是现在听着真是觉得脸上热辣辣的。
紧接下来,便是场景又一换,只是眼前又是皇寺中。
他独立在廊下,身后的常进低声道:“王爷,此番科考舞弊案,分明是有人在陷害王爷,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推却了差事,回转江东呢……”
楚邪听得眉头一皱,心里有些恍然,自己这梦做得倒是透着邪气,依稀间,竟然是来到了琼娘没有重生的前世。
他听琼娘提及过,自己上一世来到京城后,可是应下了皇差,主持了科考,背了黑锅,惹来满朝文武的谩骂……前世因为没有琼娘的介入,他也是处处倒霉,事事不顺啊!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境况,只一心想着若真是如此,那现在的琼娘岂不是还没有回归崔家,依旧做着柳家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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