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去，背影都很萧索……
“你叫沈默？沈医生，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杀人太多了，整个六层的上百个病人，都死了。”
张婷婷开始自责。
她的本质是怨灵，可以吸纳死者的怨气和尸体的煞气，这也是她能迅速强大的原因。
她想哭，可惜，鬼是没有眼泪的。
沈默一笑，不置可否。
这一刻她也许真的良善，但是一旦让她接触死者，她就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或许她生前也真是善良的，可是现在，她不是人了，是怨灵，本质就是邪恶的。
所以，鬼话是不能信的。
“沈医生，你要带我去哪？找那个尸煞么？”
“我救你，一是心情好，你帮了我大忙，二是手痒，三嘛，我需要你帮我做两件事，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就这么带着一个梦幻的任务目标，实在不符合沈默的风格，就算任务降级了，日后也很可能麻烦不断。
他没说拒绝的后果是什么，可张婷婷却连连点头，“帮，一定帮。”
“嗯，主要是帮我找一件东西，这个东西不太一般，可能你的感知更敏锐一些。”
沈默忽然想到，欧亚非抓辛欣的魂魄，只怕也是这个目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找到。
这第二件事，也是利用张婷婷，找到杜小宇。
不知道为什么，梦幻并没有通缉这个尸煞，也许对方很聪明，没有大开杀戒，而只有成千上万规模的大屠杀，才会引起梦幻的重视？
或者，杜小宇根本就是故意在……养鬼？
先制造怨灵，然后利用怨灵的特性，替自己去吸收煞气并承担以此带来的风险？
沈默会想到这点，完全是以己度人，因为他救张婷婷的目的，最根本的就是这样，只不过他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看看梦幻有没有存在这个漏洞，也不会说出来。
尸煞会有这种智商么？
没过多久，接近了文体中心。
然后张婷婷就开始发抖了。
“沈医生，前面我不能过去。”
尽管是灵体，也有本能的畏惧。
一只强大的怨灵，在属于她的黑夜里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沈默摸了摸额头，这就难办了。
他不是专业人士，不知道该怎么带她进去，或者说，其实灵体是根本不可能进得去的？
“只有人体你才能吸收煞气吗？其他的东西行不行？”
沈默想到了那一洞的老鼠，呃，还是算了，就是她能吸，自己也不会再去吸这样的二手烟。
“只能是死人啊，而且要刚死的，所以我才杀了那么多的人。”
“明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消息突然凭空出现在沈默的脑海。
“警告，饲养怨灵，情节严重者，给予抹杀！”
沈默苦笑，这声音太熟悉了。
果然是没有漏洞的啊，也就是说，张婷婷的煞气，自己只能免费吸一次，下次就要收费了，最贵就是要你的命。
梦幻监察现实世界，凭借的什么？
沈默细细回想这一路走回来的细节，猛地发现，其实，梦幻不是万能的，他，发现不了玩家的想法。
只有当你将想法体现在语言上的时候，它就收到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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