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也真是，你现在都这样了，也不替自己操心？”小丑说。
沈默朝对方看去，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马戏团里红脸红鼻子的小丑面具，它的整体是黑白色调，是一张男人的笑脸，嘴上两撇胡子，下巴一溜胡子。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事是你做的，你不打算给自己去擦擦屁股？”
小丑没有表情，或者说其实他一直都在笑，“这么蒙可不像你，王秋雅那边应该没事了，不过为了防止她发疯，我还是跟着你一两天，等她情绪稳定了我再走。”
言下之意是，似乎只有他，才能保证沈默不被王秋雅找到。
掌控者的精神力探测，也只有同行才能屏蔽。
“谢了。”
“同时天涯沦落人，言重了。”
沈默沉吟了一下，又问：“梦幻是通缉它，还是我？”
“魔，知道这事的不多，所以在圈子里，大体上你还是安全的。”小丑看向窗外，似乎不敢直视沈默的眼睛。
“那王秋雅呢？”
小丑摇摇头，“未知，不过她的惩罚应该不会比你轻。”
……
乐派健身。
小会议室内，封芸与和尚相对而坐，桌上平放着一个女孩，面容惨白，但是呼吸却平稳了下来，正是伊伊。
“贫僧给她做了急救，暂时死不了，不过最好还是送医院。”和尚低诵了一声佛号。
封芸心不在焉。
表面上她和沈默两人最是和和美美，实际上冒险去救人的并不是她。
所以她不敢去见沈默，带着和尚走了，当做两人从没来过。
“该做个决定了，是送回去，还是送出去。”和尚提醒道。
送回去，就是倒向王秋雅一边，送出去，就是以伊伊为筹码，保沈默，至少可以让王秋雅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倒是没有想到以此来获取阵符，这是极不明智的。
“送回去吧。”封芸舒展了眉毛，脸色恢复了淡然。
“然。”和尚抚掌微笑。
……
乐海市，一栋老旧写字楼九层。
王玉真搀扶着沈默，由小丑带着，来到了这里。
“这里原先是一家杂志社，不久前倒闭了，传闻还闹鬼，所以空了下来，暂时很安全。”小丑说。
“我需要食物，大量食物。”
一堆报纸杂志铺在地上，沈默被王玉真平放其上后，有些吃力地说。
“我去。”王玉真很干脆，扭头就走。
“你好意思？被发现了怎么办？”沈默见王玉真走远，就问小丑。
“她不是一般人，要是想躲没人能发现她。”小丑的声音很深沉，像是故意改变的语调。
“她是什么能力？”沈默问。
这个世界上不是玩家一样可以有能力，不过有能力的人，基本都被选为了玩家。
可总有人例外，比如王玉真。
“类似虚无、穿越。”小丑说，“具体我也不清楚，其实我和她不熟。”
沈默想了想，“我似乎没必要躲的。”
小丑又耸了耸肩，像是刻意引入这个招牌动作一般，“你不是魔，但谁杀了你一样可以拿分，你现在就好比是一条大支线的boss，利润很可观。”
“你没兴趣？”沈默问。
“呵呵，我也不是靠游戏点数吃饭的。”小丑那张面具下，也不知是何表情，就连那双眼睛，也笼罩在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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