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晖很尴尬,你能不能等我说完再走。
不说话不代表不行动,回到营地,白公乘立即召集了手下的一群干将:“你,带人去找些韩军的军服来,你,去带一队人将十三里外韩国军营周边地形摸熟,你,给我挑十五名身手好的,你,在伤兵营挑选还能一战的人,你带人去大路上二十里观察,有车队到就速来报告。”
“诺!”
众军士一抱拳,快速退离。
依秦律,就是白晖眼下的第五级爵位就有资格吃肉了,可这里没肉吃,原本在数日前就送到补给并没有送来。这处军营的人还不知道齐、韩、魏三国联军攻打秦国的事情。
不仅没肉,眼下也没有多少粮食,更是半点盐都没有了。
白晖只是找了一个借口,他看到那运输队的人不多,所以希望自己的兄弟给那些伤兵找点吃的,找到盐。
白晖害怕,是真的害怕。
但害怕却不代表白晖内心不佩服这些全身是伤的秦军,害怕不代表白晖不愿意帮助这些秦兵,所以白晖想打劫一只敌国的小商队。
营帐内。
白公乘想到白晖问自己:打劫会不会下大牢?
独自一人在帐篷内的白公乘笑了,放在秦国内作这种事情肯定会下大牢,不过打劫韩国商人,肯定不会下大牢,反而有功。
第二天大白天,白晖又准备去山头思考人生,没出帐篷就被人堵了。
来人扔了一副甲,两把秦剑。
“打仗!!?我是伤兵啊!”白晖不自觉声音都尖锐了。这就要上战场了?!瞬间冷汗爬上了背脊。
秦兵怯战有多重罪且不论,仅是老秦人就丢不起这个脸。更何况白晖还是军官,是这伤兵营内为数不多的中高层军官之一。
听到白晖拒绝出战,送来甲兵的小卒鄙夷地看了男主一眼后退下,转身就赶紧去汇报白公乘,有人抗命竟然不愿意出战。
白公乘亲自到了,就一个字。
“战!”
白晖赶紧说道:“我失魂了。哥,我脑袋里都不记得怎么拿剑,怎么披甲了。”
白晖怕的要死,自己最怕的时刻已经来到,被人砍,或是去砍人,再或者被秦律砍成段段,此时白晖最想听到的一句话就是:既然如此,那么你不用去了。
可惜,不去战场是一种完全不可能的奢望。
“能动者皆战,这是军令。”白起难得一次在军令上解释这么多,对于除了安排军事之外,绝对是非常少见的情况。
白晖不是秦人,原本就不会穿甲,白公乘帮着他穿甲,同时说道:“你的任务很简单,带一队人埋伏在路边,负责劫杀韩军换岗的十五名士兵就可以,若非你得到失魂症,以前你一人就可杀敌十五人。”
白公乘显然对自己的弟弟很有信心,他也相信,失魂症不会影响白晖轮起剑来砍人。
白晖心说,我的哥,你也真看得起我,我连鸡都没杀过,让我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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