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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进决赛吗？”
“不知道啊！”
“应该有吧！”
“还是要等一等，马电视转播了，到时候知道了。”
10月24日晚八点，往日这个点早已经空荡荡的秀水二食堂，今天却几乎被坐满了。
不少刚刚吃完了晚饭的男生女生，都留在食堂的座位没有走开，而且很快外面又来了许多之前吃过饭回宿舍洗洗涮涮再次三三两两赶回来的学生。
食堂大厅空挂着一台三十二寸的大彩电，那是前些时候学校新采购放去的，供学生吃饭时看看新闻消息之类的，平常开得不多，主要也周末的时候有开一阵。
今天刚好是周五晚，晚不用自习，秀水二很多偏远乡镇的学生也没有逢周末回家，而是继续呆在学校。
如同之前的叶钦一样，在小县城还有乡镇地方，交通不便。很多学生一两个月回一次家才是常态，甚至有些学生从开学之后一直到到放暑假寒假才会回去。
电视机已经提前锁定了央五频道，电视正在播放的是一场女子排球赛，赛的战况焦灼，眼看要决定出了胜负，但此时食堂内的一众秀水二的学生却看得没滋没味。
不时有人看看手里的电子表，或者挂在食堂墙壁的时钟，算着时间等待着。
张杰华坐在间离电视机较近的位置，他从吃过晚饭后没有回宿舍，一直在食堂内占位置。他的父母都在盛海，去亲戚家又不太自在，基本进入高寄宿后，他完全吃住在学校里。
听着人群里偶尔有人讨论的声音响起，张杰华心里也略有些焦急。
“叶钦到底进决赛了没有？”
叶钦参加第五届城运会的消息大家自然是知道的，几乎在县学生运动会结束后的第二天叶钦一离开，学校下下已经传了个遍。
虽然学校没有刻意对叶钦去参加城运会做什么宣传，但十来岁的学生，接触事物的能力很多成人老师还要快得多，各种电视出现的消息，有人早已经打听清楚了城运会的赛赛程。
而叶钦参加的男子400米和200米赛，大家也全部都清清楚楚，甚至有好事者在食堂的大黑板，还专门写了两场赛的时间。
当然，只有决赛。
预赛和复赛大家虽然知道个大概的消息，但电视台并不转播，并且播报的消息也往往是个时间，一句带过，并没有针对于哪些运动员晋级决赛的通知。
当然，学校可能也有渠道提前知道，只是没有人说起，所以，此时此刻，坐在秀水二食堂里，等待着央五频道直播男子400米的赛的所有人心都是提在手里的。
叶钦，作为左海市代表参加第五届城市运动会，先不说在座的学生们对于城运会的了解多少，是单单如果能够进入决赛，可以一次电视，那是了不起的事情。
张杰华在刚进入秀水二的时候，对于校门口祝贺叶钦的两条横幅当时还看得很轻，但大抵真是无知者无畏，感觉不到那两枚奖牌的分量。
只有在秀水县学生运动会，他以第一年高一新生的身份，闯到了高组男子100米的决赛，和叶钦一起跑了一场100米的赛，他才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差距。
那是他第一次被人拉开了那么远的距离，有五六米，或者是七八米，还是有了十米？
他不太能确定，但一秒多的差距是实实在在的。
而且，这还是叶钦并不擅长的100米项目，如果是换成男子200米或者400米，张杰华不知道自己会被拉开多远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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