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诀别夜。
这也是一个不眠夜。
萧颜被警方乱枪打死,跌落大桥。
只有警方的这座大桥,空气里充斥着浓重的火药味,所有的警察都来到了萧颜站的地方,地上残留着萧颜的血,以及从萧颜手里掉落的枪。
警方顾不上躺在血泊里的那把枪,均朝着桥下寻看。
两艘冲锋舟,到了大桥下面。
和桥上的警方合力将悬吊着的周柔给解救下来,排爆专家也来了,只是全副武装的排爆专家一来,经过一番检查,发现周柔身上的炸弹不是真的,那跳动的数字也只是一个电子闹钟。
“假的?”负责阎王这个案子的姜队长,来到了周柔身边,目光看向这个排爆专家,同时从他手里接过了这假炸弹。
“姜队,这把枪也是假的,是一把玩具枪。”一个警员向前汇报。
“什么?”姜队长看向这个拿着枪走来的警员。
经过一番检查,果然是一把假枪,这让姜队长完全不理解,拿着这把枪走向了秦傅冰秦博士。
秦傅冰就站在这所大桥上。
准确的说,站在之前萧颜跌落大桥的这个位置,一双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眼神,就这样看着桥下湍急的水面,水面上有好几艘打捞船,在寻找和打捞萧颜的尸首。
“秦博士,你是犯罪心理方面的专家,你说这阎王用假炸弹,然后又拿一把假枪,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打电话叫我们来,就只是单纯看他找死?”
“无非三种情况。”
“那三种?”
“找死,随便找个地方结束就好,却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找死?无非在这样的三种情况下会产生。”
“第一,以死来掩人耳目,达到金蝉脱壳的目的。”
“第二,有人要他死,他不过是一个替死鬼。”
“第三,他是一个痴情的人,受人所胁,为了救人不得不死。”
秦博士将目光投向姜队长:“你认为,他属于那种情况?”
“反正不是第一种,如果在我们眼皮下中了那么多枪,都还不死,那这个世上还有鬼了。另外也觉得不会是第三种,要知道他是阎王,一个冷血杀手,哪有什么感情可讲?”
“是吗。”秦博士将目光从姜队长身上移开,看向桥下的水面,一口沉气:“你选择的第二种,却是我最不愿看到的一种情况。”
姜队长不惑的问:“怎么说?”
“第一种,金蝉脱壳,无非就是让所有人以为他死了,他好隐姓埋名,忘记曾经的所有,包括他阎王的身份。这样的他,不会在犯案!”
姜队长觉得有道理,点起了头。
“第三种,不管他受什么人要挟,不管是不是为了一个情字而牺牲自我,都代表他结束了他的一生。”
“唯有第二种,让人觉得可怕,因为他是一个替死鬼,既然是替死鬼,他是替谁死的?自称阎王,却在马元富的案子里没有作案时间,他到底是不是阎王?如果不是,无疑就是替阎王去死……那么真正的阎王在哪儿呢?是不是就代表,以后还会陆续有死者血被放干的案子发生……”
听到这里,姜队长的目光赫然睁大了两分。
以为阎王死了,所有的一切也都结束了,却不曾想阎王的死只是又一个谜团的开端。
“如你所说,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中了那么多枪,若还不死,那这世上的确有鬼了,因此这个选项可以排除。唯一的选择,我也愿意看到和相信的就是,那第三种情况,这个阎王良心未泯,是一个痴情的人……”
秦博士停顿了下来,看了他姜队长一眼,错过他走了,边走边说:“但愿,他萧颜就是真正的阎王。”
距离这座大桥五百米远的地方。
这里是一栋高楼天台,有一男一女,女的收回望远镜,侧头看向躺在椅子的大哥,一笑:“从今往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阎王了。”
脸上有着血迹的他,躺在这张椅子上,抬首望着夜空:“能告诉我,为什么用假炸弹?就不怕他阎王看出端倪吗?”
“你以为我想用假的?我恨不得将他阎王所有在乎的人都给炸得粉身碎骨,可遥控炸弹是有一个有效范围的,我们既不要被警方发现,还要便于逃跑,只能来这里,可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信号。”
椅子上的他不言。
“这只是其一,其二国内的安检你不是不知道有多严,你我对国内又不熟悉,这么短的时间你让我去哪儿弄炸弹来?”女人看向她这个大哥:“再说了,大晚上的,又在桥下面,不近距离看,他阎王能看出端倪吗?”
“真想亲手解决他…..现在,无疑不是一个遗憾。”
“行了,差点被他弄死,还想着亲手解决他,有病。”说着话,女人就将他推着走了,边走边说:“还以为他阎王有多难对付,我看不过如此。”
策划今晚这一切的这对兄妹走了。
他们是走了,可留给了警方一个大谜团。
这个谜团就是,他萧颜是阎王吗?
由于对这个神秘诡异的阎王知之甚少,唯一留下与阎王有关的就是那张只有眼睛的照片。
可经过比对,达不到百分百的准确率,就只能作为参考。不能作为决定性证据。
还好,有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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