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与萧浪两人告别没多久,不多时,木辞又圆润的滚了回来,不,是一脸不爽的走了回来。
“木辞,你不是吧,居然连阵法课也旷了?”
萧浪此时正在桌上忙着什么,忽然见门口有人影晃动,发现居然是木辞。
“哦,赵平老师临时有点事,好像是要去一趟太行峰,下月初一才能回来。”
说起来木辞也是无语,听说昨天大家已经在班上相互转告过了,只是自己不在学院,结果今天白跑一趟。
“初一?”
萧浪的关注点显然与木辞不同,闻言笑道:“我记得你跟云儿,哦,是跟姜淇要下山?”
木辞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萧浪往一旁一瞥,木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楚行正一脸认真的看着书,只是眼神时不时往这边看过来,便知道定是楚行这家伙八卦了。
萧浪放下笔,似有意无意的问道:“木辞,我听说,你跟姜淇是表亲?”
“你问这个干嘛?”木辞翻了翻白眼。
“好奇问问,我说怎么你俩平时走的那么近呢。表亲好啊,楚行,你说是不是?”
萧浪对楚行挤眉弄眼,分明是想祸水东引。
楚行一直装作在看书,闻言放下书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真是奇怪。”
木辞顿时气笑了,走过去一把夺过楚行手上的书,笑骂道:“你现在还用得着看这本书?”
只见书上赫然写着六个大字:五行理论入门。
楚行心虚道:“这不是温故而知新嘛。”
“你少来,你这家伙,人前装着一副人畜无害模样就算了,在我面前还来这套。”
见木辞转移话题,有意回避这个问题,萧浪知趣的不再相问。
楚行强行转移话题,干脆提议道:“班里现在没什么人了,要不咱们也去看看比赛吧,反正也是闲着。”
木辞这才注意到,班里几乎没什么人了,不由好奇问道:“云儿呢,不会又拉着姜淇出去玩了吧?”
楚行笑道:“说起你家云儿,我就来气。这丫头见你一走,便要去看学院比赛,我让她再看看书,温习一下之前的课程,结果她对我说什么纸上得来终觉浅,有着实战比赛不看却要去看书上的死知识,简直是舍本逐末。还说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这又是你教的吧,”楚行无奈道,“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还把姜淇也说服了。”
“胡说什么,什么我家的。”木辞闻言笑骂,怒了努嘴,看着边上的其他人,“那他们呢,怎么也在教室?”
“呵呵,他们要赶学业进度呗,下月要是考试不达标,可是有惩罚的。”楚行解释道。
果然,见他们个个都在奋笔疾书,根本分不出心神关注自己这边的样子。木辞点点头,不怀好意的问道:“那你俩呢,也是要赶进度,怕责罚?”
“我倒是想,可是老师不愿意。”萧浪闻言得意起来,眉飞色舞地说道:“发生这种事,我也不想的,你知道,不能跟喜欢的女孩一起上课,我也很绝望啊!”
“你俩就能吧,一个个的,整天旷课还没有责罚,我们倒是苦逼了。”边上终于有人受不了刺激了。
萧浪哈哈大笑,看向那人道:“冯已,你不得不承认,有能力的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所以你要争取早日混出成绩来。”
“哼!”冯已报以冷哼,继续看着书。
萧浪也不介意,得意的一笑,只见木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桌前,正随意翻着他桌上的东西,顿时大叫一声:
“住手!”
木辞一个没注意,被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手上拿着的东西便掉了下去。
“该死。”
萧浪情急之下,心意一动,用出隔空取物,将东西收入手中,整理好。
“你搞什么?吓我一跳。”木辞没好气道。
班里众人也被惊了一下,纷纷看过来,萧浪报以歉意一笑,然后怒气匆匆的对木辞说道:“你这家伙,差点坏了我女神。”
“什么女神?”木辞正纳闷间,楚行解释道:“这个是萧浪刚才花了半个时辰作的画,墨迹还没干,我刚才要碰一下都不让。”
“画?你还会作画?”木辞狐疑。
楚行点头道:“你还真别说,这家伙还真有一手,画功不错,我刚才看过了,栩栩如生。”
“真的?”木辞顺着视线看过去,见萧浪正拿着刚才抢救下来的画,认真的检查一番,然后频频点头,显然是在欣赏着自己的画作。
“这家伙,未免也太自恋了吧。”木辞好奇之下,走上前想看看。
萧浪一脸不善的看向木辞,“你不要过来!”
“放心啦,我就看一眼,绝对不动手。”木辞保证道。
萧浪听他这么说,点点头,依然欣赏着自己的画,只是分出一丝心神看着木辞。木辞拉了一把楚行,两人一起看着萧浪的画。
刚才太过随意,还未来得及看,便被那一嗓子吓到了。此时再看过去,只见画上是一位含羞带笑的女子,眼含嗔意,面如桃花。
“这是……”
“这便是我浪某人的女神,宛湄师妹。”萧浪一脸仰慕道:“我曾听人说,洛水之湄有洛神,起初还不信,见过宛湄师妹后,才知古人诚不欺我!”
说着萧浪还闭上眼,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喂喂,老哥,醒醒。”
见萧浪这般模样,木辞有些看不下去了。
画中女子虽然美,但还不至于如此,想来是这厮夜有所梦。木辞心中腹诽,不过画功的确不错,自己即使不懂画,也能感觉到神韵。
只是木辞刚才听楚行说起要去看比赛,心底也有些意动,既然都已经来了学院,反正没课,不如去看看比赛,看看现在的比赛是什么水准了,所以只好先打扰一下某人的清梦了。
被木辞打断思绪,萧浪自然没好脸色,却听楚行在一旁不怀好意道:“既然你浪某人用情如此之深,怎么不见你去找她呢?”
萧浪傲然道:“哼哼,我浪某人与女神的相见,应该是那种不期而遇的美丽邂逅,怎么能动用心机,去破坏气氛呢?”
木辞两人静静的看着萧浪,不动神色。
“好吧,其实是宛湄师妹上午还有一节符纂课,我又不想去尾行,万一留下个坏印象,可就功亏一篑了。”
“切!我就说嘛,你萧浪还有这么老实的时候。”楚行道,“不过你此次跟以往有些不同,以前可从未见过你为感情如此束手束脚。”
萧浪闻言没有答话,只是安静的看着画。木辞却明白这种感觉,只是因为太过于在乎,在乎到不愿意在对方心里留下一丝不好的印象。
想到这里,木辞对萧浪不由高看了一眼,这厮居然也有这样一面。
被这么一打扰,萧浪也没了兴致,索性也提议去看看学院大比。
木辞本有此意,难得兄弟三人都没事,就当去散散心也好,说起来,木辞已经好久没散过心了……
……
“木辞,看到前面那块大石没,是我随手打碎的。”
学院的比赛场,是在西北角,学院的道法基础班,是在学院中部,之间相隔了数里路。走在去往学院大比的赛场的路上,萧浪指向前方一块碎裂的大石,对两人不无得意的说道。
碎石堆还是有些大的,木辞隐约还能感觉到一丝灵力的气息,在心底忖度了一番,想要造成这样的破坏力,应该至少也有筑基九层的实力了,而且这里是在学院,即便与人发生冲突一般也不会是全力一击,那这么说来,这厮的实力恐怕要不止九层的实力。想到这里,木辞不由多看了萧浪一眼,没想到这厮不显山不露水,居然已经有这种实力了。
“不就是跟人打了一架吗,用得着见人就炫耀一次?”楚行无语道。
木辞笑了:“你就让他得意吧,他也就这么点乐子了。”
“说的也是。”楚行点点头。
萧浪顿时气恼:“你们两个……”
正说话间,上空突然飞过三架飞行灵器,离木辞等人头顶不过三尺,一道闪电正从上面劈下来,烧焦了木辞身边的地面,显然对方是有意的。
“雷厉。”
木辞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刚才木辞已经感觉到,对方纯粹是有意侮辱,雷电的灵力波动并不强烈,看势头目标也不是他,而只是他身旁的地面,显然是有心看他狼狈的去躲法术,木辞自然没有如他的意,只是视而不见。
看着前方飞过去的飞行灵器,灵器上的几个人里,其中一个人,木辞很熟,甚至可以说是老熟人了。
此人叫雷厉,是雷家庶子。
雷家与木家,近年来有些矛盾,但这种矛盾,一般与木辞这种旁系子弟沾不上边,木辞也很少去过问家族的事,在学院里基本上是得过且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是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想找不自在,比如这位雷厉。
雷厉是阵法班上的人,正好与木辞不在一个班,此人修为不低,阵法造诣也不俗,在两个班上能排前三十,因此在学院也算小有名气,但木辞很厌恶此人。
无他,只是觉得此人性格暴戾,仗着雷家家主的喜爱,整天在青阳学院耀武扬威,甚至无故出手伤人。
本来木辞眼不见为净,也不想去理他,但雷厉偏偏惹了上来,要跟木辞决斗。
说来也巧,在此前的比赛中,木辞从未遇到过雷厉,但是雷厉听说木辞是木家的人之后,某一天在班上提出挑战。
木辞自然不会怕他,虽然自己的修为才是练气期,但是对于阵法的掌控,木辞敢说班上没有人比他强,这是木辞最大的倚仗,这一年多来没日没夜研究阵法,且经常在仁帝观体验那种天人合一的感觉,木辞对于基础阵法,可以说如臂使指,对付一个半吊子雷厉绰绰有余。
果然,木辞看的没错,雷厉的阵法极其不稳定,完全是依靠修为在硬撑,木辞随意变了一两个阵脚,便击败了他。
木辞当时并没有什么成就感,打败这种初级选手,实在没快感,而且转眼就忘了只是。但是雷厉却没忘,不仅没忘,还深深记恨上了,平日里时不时找他的麻烦。
木辞也想不通,他有这般契而不舍的毅力,放在阵法修行上可能已经超过木辞了,为什么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还有另一件事,也是木辞一直耿耿于怀的。
那是木辞某天与齐桓去往仁帝山的路途中,听边上有人不怀好意的声音:
“哟,这不是木辞吗?”
声音很难听,这是木辞的第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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