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需要止痛,而且需要活血化瘀。”
第二天早上,寇小楼提前了整整一个小时起床,在简陋的客厅里将基础的热身运动断断续续的做了整整一个小时,7:30准时的出现在公园广场。
昨天的痛觉已然逝去,大部分转为了容易忍受的酸麻和钝痛。
寇小楼有点后悔昨日的软弱,所以今天特别能忍,几套慢悠悠的‘寇氏太极剑’练完,竟然有点感觉痛感不足的‘抖M’迹象——寇小楼将此解释为身体需要,需要更大的运动量来激励气血,以便于身体早日恢复健康。
8:30分,晨练散场。
寇小楼需要的激励来了。
铁满弓远远走来。
有完没完!
寇小楼身形一顿,眼中寒芒如剑光般闪逝,心跳频率迅速的攀升、从57次每分钟迅速达到140余次每分钟,心脏将血液疯狂的泵送至全身各处、效率达到了平日的数倍;肾上腺素疯狂的分泌着、各种莫名的应激物质疯狂的分泌着,它们被血液携带者送往全身各处,瞬间便镇压了身体上的一切不适,瞬间便提高了体表的温度、瞬间便能让人的体能和敏捷性提高至少一个档次……
“寇师兄!”
寇小楼面无表情的转身,正对着铁满弓的正面,背后,已是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握住了剑柄的姿势了。
“寇师兄,昨天的事,实在是抱歉了。”
铁满弓走近,双手奉上一个厚厚的信封,口中致歉,虽未明言,却也已经是在承认昨天的错误了:铁满弓找上门来,寇小楼同意交手、安排地方、闭门切磋,不管态度如何冷淡,至少礼节周到;而铁满弓却是在寇小楼根本不愿还手的情况下,使用腿法,连续不断的攻击了好几十次——铁满弓输了,先是输在寇小楼一招未出的情况下被逼得连续后退了几十步,然后又输在了没有早点收手的好胜心之上——对一个不还手的对手使尽了腿法仍不能得胜,被逼认输,输了功夫事小,输了教养事大!
寇小楼却不这样认为,他始终只是把铁满弓当成那个苏安妮的狗腿子。当然,事实本来如此,如果没有那个什么苏安妮,哪里会有这一系列的事件?所以,寇小楼伸手轻轻的一推,将那一个厚厚的信封推了回去,干脆利落的道:“不用了。请给那位苏小姐带句话,就说,事情已经了结,从此以后,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山高水长、后会无期!”
铁满弓再度感受到寇小楼的冷淡和疏远,更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寇小楼对他的无视,一顿:“我的心意已经尽到了,寇师兄不愿接受,我也不好勉强。至于给苏小姐带话,还请师兄包涵,你和苏小姐之间的恩怨,我不想再掺和了。你有什么话,亲口跟他说好了。”说罢便抱拳告辞:“山高水长,后会有期。但愿以后有机会,能和寇师兄认真切磋一回。”
铁满弓走了,他那个‘认真切磋一回’的愿望却差点就实现了,因为,在他走掉之后、寇小楼所打的那个电话之中,苏安妮把寇小楼彻底的惹火了。
“苏小姐,我是寇小楼。咱们之间的恩怨,算是了结了吧?”
苏安妮接听这个电话的时候正坐在另一间更加巨大的办公室中,身后的玻璃幕墙阻隔了积木般的城市和蝼蚁般的车辆,私人手机上显示的陌生来电本来让她有些微微蹙眉,但传出的声音却让她满脸放松的翘起了腿。
对于一个自我要求严格的女强人来说,昨天的无知和失态是苏安妮心底的痛,这个教训,她绝对不会轻易遗忘,更不会轻易原谅:“寇先生,您好啊。身上的伤好点了吗?一万块的伤药费够不够啊?如果不够的话,请尽量开口——请尽快的养好身体啊!我还期待着您的下一场精彩表演呢。唉,实在没想到啊,您竟然是如此的禁不住打!啧啧……对了,差点忘了,尊敬的总盟主阁下,鄙公司新近推出了一个舰娘系列安全裤……”
“苏小姐,像您这样的成功人士,有必要和我们这样的升斗小民纠缠吗?”
苏安妮怎么可能说实话嘛,怎么可能坦诚昨天的无知和惊吓嘛,只能一反常态的发泄道:“生活嘛,总是需要调剂的。我亲爱的总盟主阁下,我发现您是一位非常有趣的人,不但是私人爱好有趣,而且还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您看,我说着说着,愈发觉得有趣!武林高手耶!我岂能轻易放过?不得陪着您好好玩玩?”
“您就不怕玩火自焚?”
“我好怕怕哟!”
苏安妮一通发泄后,心情轻松了不少,猛然间一句撒娇之辞脱口而出,顿时脸红耳热,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补上一连串杠铃般的笑声,在笑声中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
寇小楼听着手机里面传出来的忙音,脸上毫无表情,手却握成了拳头。
从始至终,寇小楼都没有说出任何的狠话,就像俚语所言:咬人的狗不叫。
寇小楼已经有了‘咬人’的心,但是,他不会叫嚣、他还在忍耐、他需要准备。
如何准备?
准备干啥?
江湖谚云: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兵家有云:好战必亡,忘战必危。
网文家云:你若要战,那边来战!
寇既然不能选择逃离,那么,唯一的选择便是:备战!
如何备战?
首先,他需要休息,需要恢复。
寇小楼的心跳频率已经跌落至五十几次每分钟,血液的流动速度缓慢了下来,体内各处停止了激素分泌,而之前分泌的各种激素不但榨干了身体的体力、而且还堆积在全身各处,以至于疲倦的感觉不住的涌上大脑。
寇小楼倒头就睡,醒来已至深霄。
他躺在床上静静的思考着该如何备战,然后,起床找出了一支2B铅笔和一沓素描纸,然后,修整铅笔和铺展画纸,然后,伏在书桌上忙碌了起来。
铅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晚如同春蚕啃噬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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