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妮点点头，算是‘赞赏’了寇小楼识趣：“我已经试探过了，也想清楚了。寇先生敢于踢馆，说明你无惧挑战；踢馆时，对误会的处理，说明你知道进退深浅；敢于拒绝成为格斗明星的机会，说明你不贪心，能够抵御诱惑；这两天的参观之中，也没有乱说话，都是优秀的品格。最后，新俱乐部的核心人员，沈皮特和铁满弓都对你表示满意。”
事情越来越真了。
寇小楼更加忍不住了：“我没有这个能力啊！”
苏安妮语带嘲讽：“协调组织，需要什么能力？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就好了！”一顿，又和声细语的解释道：“新俱乐部的工作分为两大块，我从公司抽调过来的人负责行政、财务、后勤等等，单教练抽调过去的人和我招聘进来的人负责选手的训练等等，你根本不需要操心。甚至不需要操心选手没有比赛打，因为我要自己举办赛事呀！”
寇小楼试探：“吉祥物？缓冲垫？”
苏安妮一挥手：“我不是说过吗？我去外面挖人，人家的要价高不说，就算挖来了，也随时可能被别人挖走，那我为什么不培养自己的人呢？”
苏安妮又增加了一个理由，一摊手：“就我家静静的那个智商，就连单教练都知道向她打听我的事情，你跟她关系那么好，你没有打听，说明你做事有底线。”
“咳……”
“咳……”
单学勇被茶水呛到了。
寇小楼愕然：我去……
原来！原来静静还是块试金石！
又学到了一招！
就说嘛！就苏安妮这样的人，凭什么会找不到一个有眼色的秘书！偏要忍受着静静姑娘的各种无脑行为——原来，静静姑娘除了‘极品飞车’，还有这样的隐秘功用！
苏安妮，你可真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典范啊！
寇小楼笑了，真心实意的夸奖道：“用蠢人，不用那些自命不凡又开价高昂还容易跳槽的人——苏总高明！”
苏安妮颇为自得，笑笑，在语气上彻底的缓和了下来，又增加了光明磊落的态度和坦诚相告的看重：“一点儿小聪明，并非全部。我之所以选择寇先生担任总经理，第一个目的是为了消除踢馆当日的负面影响，第二个目的是缓和沈皮特和铁满弓之间的关系，最后，最为重要的，当然是希望寇先生能带给我一些惊喜。”
人心太深，深不可测。
似乎，到此为止，苏安妮才说出了她的真正目的：‘第一目标是消除负面影响’，至于那之前的种种诱惑、至于这此时的种种看重，‘似乎’都是烟雾弹。
不过，也只能使用‘似乎’二字了。
毕竟，人心太深。
苏安妮顿了顿，似乎觉得刚刚的言辞有点过于直白，转移道：“单教练，您的态度呢？”
单学勇这才开始说话，也是一贯的光明磊落：“寇师兄是有传承的，仅此一点，就值得信任。我可以把话明明白白的说给苏总，有传承的人，讲规矩、有底线，上、不能给师门和祖宗抹黑，下、不能给徒子徒孙和妻儿老小遗祸于后世。”
单学勇语气铿锵有力，莫名的可信：“对于苏小姐，我也可以明明白白的说给寇师兄听，苏总的志向不止如此，眼下，仅仅只是第一步。以后，或许真的能趟出一条道来，让大家的日子能够过得更好一些。”
单学勇眼中微光：“寇师兄，关于请你担任总经理的提议，我建议你答应下来。就算是退一万步来说，你也可以选择当个吉祥物，顺便也赚点小钱；如果，你还想做点什么，我很清楚一个有传承的武人代表着什么，我也很愿意帮助师兄进入圈子；如果，一段时间以后，师兄起了开馆授徒的心思，我也愿意尽力。”
“寇师兄？”
“寇先生？”
寇小楼久久的沉思着，似乎很认真、似乎很投入，似乎对两位‘说服者’的连声催促已听而不闻，似乎从来就没考虑过虚与委蛇、似乎已完全推翻了虚与委蛇的想法……半晌方道：“那，我就做一段时间的吉祥物吧。有什么可以消除负面影响的机会，我又该怎么配合，还请不吝赐教。不过……”
寇小楼一个明确的停顿：“不过，我在乡下地方还有一点赖以为生的小生意，一间小小的茶馆和一群已经收了钱的老头老太太……”
钱？
单学勇看向苏安妮。
苏安妮笑了，大手一挥，金钱开道：“六个月，十万块，你要是觉得不够，可以再商量。但你不能只做吉祥物，那样太假了！你也要为俱乐部的发展做出努力，尽心尽责的做事。你自己的私事，你自己处理，我不管！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开始上班……”
寇小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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