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个冬天,十五万两银子送入了宫中,充入了内帑,这是宫中镇国煤业那儿得到的第一笔净利分红,在刨除掉了大批的开支以及许多必须的投入之后,宫中和方家的利润,依旧可观。
这天,一大清早的,小香香伺候着方继藩穿着衣,今日该是去一趟詹事府,陪太子殿下读书,此后还得出城以一躺,去看看自己的番薯。
却在这时,外头有门子跌跌撞撞地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少爷,有人打上门来了。”
方继藩刚刚在小香香的伺候之下,系上了金腰带,一听,顿时怒了。
南和伯、中军副都督的宅邸,也有人敢打上门来?谁这样大胆!
“叫上人,把所有人叫上,让唐寅、欧阳志、徐经他们统统都来,带上家伙”
话还没说一半,那门子却是哭丧着脸道:“该叫的都叫了,十几人,都不是此人的对手,小人杀出来,就是让少爷赶紧躲躲的”
“”方继藩不禁无语!
这南和伯府的档次也太低了吧,亏得老爹还在军中效力,也不给自己从军中多挑一些形象高大、孔武有力的人来,怎么这府上全都是形象猥琐,个个不顶用的家伙。
却在这时,有人已闯了进来,吓得一旁的小香香惊呼起来,直接惊得扑到了方继藩的跟前。
方继藩下意识地将她搂在怀里,口里道:“别怕,少爷保护你。”
小香香身段是极好的,一身软骨斜倾在方继藩的胸膛上,感受到方继藩胸膛上的温热,小香香终于定了神。
此时,倒是听到那来人道:“学生实在冒昧得很,打扰。”
来人是王守仁
王守仁匆匆的前来拜访,这是一个性格古怪的人,来了之后,就要见方继藩,门子自然不肯,他似乎很急,于是乎就起了争执!
南和伯府的人或许是因为被方继藩的性格所传染,都很冲,一言不合便要动手赶人,谁知道打了起来,王守仁自幼学习骑射,武功高强,三拳两脚,七八个壮奴,轻轻被撂倒了。
方继藩看着王守仁,不禁皱眉。
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外头,欧阳志几个门生也已闻讯赶到了,一个个气势汹汹的,虽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眼看着恩师招惹了仇敌打上门,做为门生的,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于是都一个个龇牙咧嘴,卷起袖子,将他们白嫩嫩的胳膊露出来,张牙舞爪的样子,似乎想靠着一股英气吓退来犯之敌。
方继藩看到这人是王守仁,倒不紧张了,压压手道:“好了,你们都退下,本少爷是讲道理的人,不喜欢人多欺负人少。”
欧阳志五人踟蹰着看向方继藩,依旧不舍得走。
方继藩倒没赶他们,则是冷冷地看着王守仁:“王守仁,你闯进本少爷的私宅,所为何事?”
“朝闻道、夕死可矣!”他说出了第一句话。
接着,深吸一口气,王守仁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炙热的看向方继藩:“方公子,最新来的军情就在今早送到,说是贵州围剿叛军的军马遭遇了袭击,折损了上千人,将士们被困在山中,缺医少药除此之外,又因为大雨连绵,大军不得不回师贵阳休整贵州巡抚王轼已上书请罪”
王守仁是从翰林院得知消息的,在得知消息之后,他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万万不曾想到,方继藩的预测,竟可以准到这个地步。
所以他急匆匆的赶来,只是想解开心底的一个谜团,这方继藩,到底是如何知道王轼的战术会失利,自己熟读兵书,竟都看走了眼,方继藩难道是仙人吗?
方继藩的脸却是拉了下来,只是淡淡的道:“噢,失利了。”
心里其实是有些遗憾的,他也不想乌鸦嘴啊,毕竟每一次乌鸦嘴的背后,都意味着大量明军的将士折损,这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方继藩宁愿历史改变,自己被人生生的打脸。
王守仁则是激动地看着方继藩:“学生想要请教,方公子到底是如何得出战局失利的结论。”
“你想知道?”方继藩看着这个打上门来的家伙。
王守仁重重的颔首点头,他已经研究了方继藩有一段日子了,可越是研究方继藩,就越是觉得方继藩深不可测。
方继藩此事却是笑了,直接吐出了两个字:“赔钱。”
“”
方继藩嘲弄地看着王守仁道:“你打伤了我府上的人,就这样算了吗?还有府上这么多花花草草,它们也是有生命的,生命无价。”
“赔!”王守仁咬咬牙道:“学生赔了!只是方公子,到底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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