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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神秘者,都是精神病,区别只是表现的症状不同罢了。有的是一如燕青,只是孤独的行者,有的则是仿佛藤原文太,被埋葬于婚姻的坟墓中,更有着部分,选择了堕入黑暗。

藤原文太自所有克制,也是因为他见过了一位老朋友的堕落。不是亲密的朋友,更多的是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可越是那样的一种澄澈的情谊,稍微有些波澜,就注定无可抚平。

藤原文太年轻时候,不是什么好人,也谈不上坏人,只是被各种鄙视的烂人。既没有做好事、进步的努力,也没有打家劫舍、为非作歹的狠辣,总就是终日沉沦的渣滓,没有丝毫的话语权。

但那不是他的错,说得稍微过分些,那是世界的错,那是社会的错。在当时,像藤原文太那样贫苦家庭里出来的孩子,举目无亲,四顾茫然。一无所有,也没有他选择的余地,只能够被黑心压榨,在那样零碎的时间里,艰难地重新认识外面的世界。

在藤原文太还没有资格玩车的时候,修车行的附近,也是藤原文太寄居的街巷,他认识了一个人,一个看似属于另一个阶层,但同样被时代抛弃的无助的人。

和人馆,曾经的双刀流道场,现在,早已是没落。桐谷,南市双刀流最后的传人,曾经被他的父亲赞许说是百年一见的刀术天才,左手剑和锐眼天赋,几乎可以是使得他在名剑少年组称雄。

可惜,一切都没有意义,父亲猝死,道场被封,社会大形势的变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所谓的名家,毫无意义。那些个曾经辉煌的历史,一如厕纸,用完就扔。

只是那样,也无所谓,不过是抛弃负重前行,可对于桐谷而言,那更是早十几年的学习和教育被彻底地否认。

更为重要的是,他的父亲,哪怕是死亡,也不能够阻止一种的执拗,一种对于重拾名剑世家荣光的执着,明明时代都是不同的,还是要坚持,硬是妄想用遗言束缚住桐谷,逼迫桐谷沿着固有的没有前途和钱途的道路前行。

或许,桐谷的父亲,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荣光,只是因为自私。所谓的遗言,不过是将属于自己的责任,硬是塞给了儿子。曾经桐谷的爷爷对桐谷的父亲的要求和遗言,偏生就是被桐谷的父亲加在桐谷头上。

那些个的要求,那些个的寄望,只是在曾经合适的,到了现时,理应有所变迁。可桐谷的父亲不管,就是偏执,甚至于是有着精神错乱的症状。很多时候,莫名地就是哭述,似乎是向着老父亲哀求。

“不敢了,真的是不敢了。”对于老父亲的恐惧,似乎是萦绕着桐谷父亲身上,几十年过去,那样的精神折磨没有削减,反而是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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