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还是被吓退了的，即便是麻木了的精神状态，在追赶着燕青的时候，那样偶然的一个对视，她似乎是意外地从燕青漠然的眼神中，看到了些不应该存在的事项。
那样投影在眼球表面的影像，正常情况下，她是不应该看到的，可惜，现实里总是有着太多的意外，也正是那些个的意外，生活才是有着各种各样的磨难。
在那一瞬，她有着类鹰眼的能力，至少，那样眼球上的投影，可是看得很清，即便是光线的不妥当和影像的细微都是没有能够妨碍着的。她从那样的影像，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似乎是理所当然，但那样的身影，并不是现在她所有着的着装，显得更为高挑纤瘦，可精神面貌，很是糟糕，蓬松散乱的头发，还有偏黑的肤色，似乎是预示着她的悲惨命运。
破败的衣着，好像沾染着血与污秽，各种的细小黑影参杂着，依附在她的身上。至于更多的身边环境，她没有办法看清，只知道那样的一种基调，都是渲染着悲戚和混乱。
她不愿意承认那是她，可即便没有能够见着面孔，但单是那样的一种身影，她就是从中感受到一种死寂和凄惨，更有着抹不去的熟悉感。各种混乱的思绪似乎是被那样的影像传递着，在她的脑海里捣和，影像她的判断。
对于自己的未来，她感觉到恐惧，即便她知道做了坏事，违法犯罪，必然地会是被依法判决，可她有着感觉，自己的归宿，或者未来，并不仅仅是被判决那么简单。
在长远的违法犯罪历程中，自己可能是做了更多极恶的事项，那是她曾经坚定抗拒着的。她一开始不是坏人，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要做尽坏事的，可既然踏入了那样的圈子，一切的恶行，都是理所当然了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黑的就是黑的，再怎么洗，都是没有办法洗白，只会是越来越黑。确实是有着成功抽身而出的，但那样的时势和能力，她并没有。
死亡，并不恐惧，甚至于在那样糟糕的环境中沉沦，她会是适应着的，但见着自己未来的悲惨境地，实在是太早了，同样的，思想准备和现实影像的差距，更进一步地刺激了她。
燕青觉察到了她的恍惚，有些释然，没有说什么，就是继续远离。关于自己精神力的掌控，离着掌握还是差得太远，尤其是在年轻时候精神增长的快速阶段，更是难以适应。
那也是燕青尽可能地保持心态平和的缘故，太过于剧烈的情绪，本就会是牵引着精神的迸发。而那样的一种迸发，会是将燕青所拥有的情绪和神秘传递。至于所传递的内容和影响，那不是燕青可以控制着的。
燕青所能够做的，只是尽可能地控制，他不希望给别人带来麻烦，同样的也是照顾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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