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太平单骑孟浪回得胜坊,被众星捧月般热情欢迎,很有一种孙猴子回花果山的感觉。
这边鲁智深拉着他,非要寻个去处吃酒,另一边,福田院的帅伯、相伯等福田院的老者,死死的扯住不放,硬生生的将鲍太平当做拔河的绳索。
鲍太平也是无奈,最后采取折中的办法,将酒摆在福田院的院子中,才免除了被扯碎的危险。
鲍太平与鲁智深对席,帅伯、项伯东西两向陪饮。
鲁智深生性豪爽,又在落寞之后重逢的喜悦中,酒兴大兴,扯开衣襟,漏出一身的花绣,抱起酒坛子,“咕嘟嘟”蒙灌一气。
鲁智深喝得痛快了,才慨叹道:“俺那兄弟,一别月余,好比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我这一个多月啊……”
鲍太平心中畅快,见鲁智深喝的痛快,便也觉得口干异常,想陪鲁智深喝个痛快,当他抱起酒坛,猛然想起来,自己习武筑基中,饮不得酒。
久别重逢是痛快的事情,应该痛饮,毕竟鲍太平以前和鲁智深在一起的时光,多半都是这样度过的,这是一种习惯。
鲍太平把坛口停在嘴边,踌躇了,一边是梦想,一边是习惯和友谊,哪一个都割舍不下。
“久别重逢,你我兄弟当痛饮三百杯,兄弟却是为何?”鲁智深诧异的问道。
鲍太平放下酒坛,舔了舔嘴唇,狠下心拿定主意,无非三个月戒酒的日子,日后还有和鲁智深喝酒的大把日子,不争这一日,这顿酒还是忍了吧。
“不瞒师傅,我最近正在习武筑基,饮不得酒!”
鲁智深不怒反喜,道:“我就说你跟洒家投脾气,原来是一路人。习武的筑基乃是关口,万不可饮酒,筑的好基础才能学的上乘的无意,可惜了洒家今日独饮了。”说吧,又抱起酒坛猛灌一气。
鲍太平本以为鲁智深还要劝酒,不曾想鲁智深如此善解人意,鲍太平心中反而觉得更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贵过意不去,拿定的主意不能随意更改。
倒是相伯、帅伯两个老者,极力为鲍太平遮挡,抱过去酒坛子斟满酒,笑脸相迎道:“无妨,老朽与你吃酒。”不管鲁智深同意与否,便端起酒碗,撞了一下酒坛子,小口抿了起来。
鲁智深嫌弃老者不爽利,看得他直皱眉头,便也不好发作,只能陪饮了一口,对鲍太平道:“俺那兄弟,如今师从何人?学的什么功夫?如今进展如何?”
鲍太平便将于周桐学艺的经过,简略的说了一番,少不得也要说些其中的辛苦,扎马步如何如何累,习武如何耗费钱财云云。
帅伯对鲍太平道:“太平郎如今已经是官身,当思上进之路,学这些累人的东西有何用处?如今太平郎年纪也不小了,当攒下些钱财,思量着寻一门好亲事,为何干那花钱买罪受的勾当?”
鲍太平知道老伯是心疼他,不想让他过度劳累,至于说亲,也是这个时代这个年纪应该做的问题,鲍太平也能理解,可两项都非鲍太平本意,又不好说的太多,胡乱搪塞道:“老伯所言甚是。”
鲍太平重归第一个话题,问起鲁智深一路上的见闻,鲁智深兴致盎然,刚要开口施展他那评书艺人般的口才,却被无情的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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