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安全区在机场南侧边缘?安全区范围里的唯一建筑物,只有那个半埋式机库?那还犹豫什么,赶快转移!”周克听了莫娜通报的的天命圈预测后,赶紧当机立断。
“直接开车冲过去么?那我先下来。”莫娜也很干脆,立刻答应了。
“等等!不要急,”周克想了想,确认了一句,“你那儿还有燃烧瓶么?刚才我们过桥的时候有没有用完?”
这次对讲机里的莫娜稍微停顿了几秒钟,似乎是在翻背包确认:“还剩两个。”
周克立刻吩咐:“你看看信号塔顶上有没有什么木质的、或者别的容易引燃的东西,都堆在一起,我们走之前放一把火。”
莫娜一愣:“为什么?”
周克理所当然地说:“你想,那个半埋式机库只是最后安全区圈里唯一的建筑物。按照安全区缩圈的面积来推算,我们只能确保最后三个圈时,没有其他制高点比机库顶更高。
但是,在更前面的几个圈时,机场里的航站楼、相控阵雷达天线、机场南部的半山坡,都是比那个半埋式机库更高的位置。至于我们现在据守的这个点,更是可以完全用狙击枪压制防空洞顶。
所以,我们要在这里放一把火,尽量大一些,让机场岛上所有人都看得到、看得持久。这样才能告诉方圆两三公里之内所有的人,这个气象塔塔顶是有人坚守的、并且伪造出目前这里正在攻塔交火。
这样,其他人就不敢再在航站楼塔台和相控阵雷达天线平台上露头了——全岛制高点是我们这里。任何比我们矮、同时顶部是露天状态的位置,都会被我们威胁。这把火就可以把他们逼下去,逼到视野不那么开阔的楼里,为我们去防空洞布防制造相对安全的前期环境。”
莫娜稍稍一想,发现果然是这个道理。
她连忙在塔顶搜刮了一下,找到一些木板。
然后还不远数十米爬上爬下、从气象站二楼又搜刮了一些破旧的沙发垫、反正是一切可燃物、重新背上塔顶。
最后,她先爬下楼梯口,然后把燃烧瓶的引信布条点上,扔上去。
塔顶立刻陷入了熊熊的大火之中。
做完这一切,莫娜觉得自己对周克的智商,愈发欣赏起来。
早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时期,加拿大军就有狙击手分别在2600米和3000多米的距离上,狙死过敌人。
而2036年以前,最新的世界记录,大致是用TAC-50型狙击枪,在4000多米上把人击杀。(当然,绝地大逃杀比赛并没有使用TAC-50那么强的狙击枪)
莫娜的枪法当然没那么强。她估计自己一辈子都做不到在两公里距离上狙中敌人。
但问题是,敌人不知道她有多菜。
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气象站信号塔塔顶的一把大火,就够对方圆半径4公里内、所有想在山顶、房顶、塔台顶部露头的敌人,形成致命威慑。
万一塔上的是个王者呢?谁敢用自己的命去赌?(虽然实际上是个青铜)
……
做完这一切,把气象站里所有有用的物资搜罗到轿车上,周克和莫娜正准备转移,天边突然传来了飞机引擎的轰鸣声。
应该又是一波精良的空投物资,不过周克和莫娜向来都是很谨慎的人,性命要紧,绝对不会贸然去抢空投。
“快走吧,又是空投,说不定又要激起一阵腥风血雨。”莫娜叹了口气,催促周克开车。
本场比赛已经进行了三个小时,这是第三个空投。
此前两个有一个应该是落在了海峡对岸,周克他们看不见,另一个则落在了机场内部,就在C子型营房楼和相控阵雷达天线平台附近。
虽然那个位置当时距离莫娜七八公里远,但她站在塔顶用高倍镜,还是可以看见人影的——哪怕用的是八倍镜,在那么远的距离上,人看起来都只是一丝小黑点。
当时,莫娜亲眼看到有整整五队人抢夺那个空投,各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陈尸八人,才被最后一对捡了便宜,一下子暴富。
看过这么血腥的例子之后,莫娜还怎么可能敢抢空投呢?
然而,周克再次发表了不同意见。
他坐在驾驶位上,用高倍镜往南观望了两秒钟,然后当机立断把车加到全速,向着空投方向冲去。
莫娜一阵错愕:“你疯了?”
“我没疯,”周克朝着空投降落伞的方向撇撇嘴,解释道:
“这个空投应该会落在机场岛最南端的荒野,是很荒凉的地方。而且,从角度上来看,飞机在那个方向丢下降落伞,机场内的人是看不见的,他们都被我们脚下这座山挡住了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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