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普所的阿诺德教授,在人类基因组成果的基础上,进一步用‘对比人类和尼人的脑基因差异’这一研究方法,排查‘到底是哪些基因,导致了智人大脑可维持的强社交关系人数上限,比尼人高整整5倍’,并且幸运地找出了结果。
只可惜,成功后的他越来越疯狂,甚至不惜违反欧盟的科研伦理禁令,试图把尼人的这几个基因片段,用基因枪注射到正常人类克隆干细胞中,培养出一个杂交的新物种,进行社交潜力对比实验!
幸好,因为这个课题过于邪恶和违背人伦。阿诺德教授最后遭到了欧盟科研伦理委员会的严惩,终结了他的科研生命。他本人也被关进了纽伦堡精神病研究中心,终生监禁。”
听完这个故事,辛雨真微微有些毛骨悚然。
那些疯狂科学家实在是太可怕了:为了尝试改造人类,居然连“把现代人和古人类的其他亚种进行基因杂交”这么禽兽的事情都敢做!
她甚至比往常,更加理解她姐姐的选择了:被她姐姐干掉的卢卡斯院士,应该也是跟那个叫阿诺德的德国佬差不多邪恶吧?
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往下想,辛雨真内心升起了一股恐惧的猜测:“可是,这根拉斯罗夫教授现在的课题,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
周克残酷地解答了她:“没错,说不定拉斯罗夫教授觉得,如果将来有必要的话,可以容忍用更温和的方式,来曲线重启这个项目——比如,把人类的基因,改造成‘人脑可以容纳更高的强社交关系人数上限’,从而让人类产生在更多人面前深度装逼的欲望呢?
如果更残酷一些,把这种改造和‘通过植入部分尼人基因片段,来让人获得更高的智商’结合起来,让那些希望让自己的子孙智商更高的有钱人,捆绑式进行‘同时提高智商和强社交关系人数上限’的改造。
这样造出来的新人类,个个都是天生的有钱人,同时花钱的欲望可以比正常白手起家的简朴奋斗型有钱人强烈好多倍。如果能做到‘让每一个富二代都变成被装逼欲支配的败家花花公子’,社会财富的代际固化不就解决了么?
如今的世界,人民最害怕的是什么?不就是‘比你有钱的人还比你聪明、又比你努力,同时还不肯把自己爹攒的家产败光、而要一代代钱生钱利滚利滚下去’么?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贫富差距进一步拉大、中产阶级最后彻底消亡归于无产,那么资本主义总有一天要灭亡的。”
周克还有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因为他得躲避监控:他相信,既然蒙扎克总统肯为了救资本主义,做出给全人类脑后插片的事情。
那么,真到了那一天,他应该也做得出把全人类改造成一个新物种的事情的。
在华尔街寡头集团的三观里,资本主义存续的优先级,应该是高于自然人类存续的优先级的:哪怕把人类变得不是传统生物学意义上的人,也得让资本主义活下去。
……
“可是,改造人类,应该是很久以后的计划了吧——就算从这两年开始有阴谋地‘制造’这种新人类、干涉富豪们子女的基因,要起到社会效益,起码也是十几年之后的事儿了吧?远水不解近渴。
马普所的这一系列研究课题,对教授近期的项目,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辛雨真基本上靠着自己的智商,把周克没说出来的话,脑补了一小半。
不过她暂时更关心眼下的急迫,所以立刻抛出了上述的问题。
周克想了想,解答道:“并不一定要有直接的利用可能性,阿诺德的成果,只是可以给我们今天的项目,一个社会学层面的借鉴。
相比之下,只要有神经科学家,顺着当年阿诺德对比试验往下做,肯定可以判断出‘当人类的大脑,产生‘在强社交关系的人面前装逼成功’的快感时,其脊神经传导的生物电信号,究竟有什么独到特征’。
那么,微电子系的专家们,比如班吉尔教授,应该就可以研究出如何升级人格芯片、让人格芯片捕捉和识别这种特征信号。再配合软件、算法层面的优化,蒙扎克就能升级整个社会的装逼交易结算体系。让那些在强社交关系上装逼成功的人,都花更多的钱。
这样导致的最终社会结果,就是穷人更加不敢在生活中装逼显摆,而富人则会在生活中不知不觉花掉更多的钱。另外,因为强社交关系是很难在互联网上远程产生的。装逼交易额倒逼回归线下的比例就会提升。
而超级富豪,是不可能跟赤贫产生强社交关系的。他们的强社交关系,只能是精英。而精英的强社交关系,最贱的也得是中产阶级。只有中产阶级的强社交关系里,才会有穷人。
这样一来,倒T型的社会结构,就会回归贫富差距相对安全的金字塔结构。爆发推翻资本注意歌命的风险,也就大大降低了……”
辛雨真听着周克冷酷的分析,觉得自己冷汗都涔涔而下了。
“我和姐姐,真的应该为这个世界服务下去么……怎么觉得大洋彼岸已经被隔离的大明,才是人类的希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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