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卢卡斯教授的阶段性成果,我后续发给你——我是用元旦请假的名义偷跑出来的,没时间耽搁了。”
解释完陷害拉斯罗夫所需的技术性前提后,武妙也适时提出了告别,准备当晚就回迈阿密。
她脑后取出来的那片人格芯片、还插在隐身机盒里、留在迈阿密的公寓呢。所以对于这个世界的监控而言,这几天武妙其实就是宅在家里睡大觉休假。
要是耽搁太多天,绝对会穿帮的。
幸好她的AR眼镜也已经被莫娜魔改过了,可以避开监控随时跟大家通信,所以那些没必要面基的事情,完全可以远程解决。(她这次之所以非来芝加哥不可,是为了给辛雨真手术。)
“那吃完晚饭,让莫娜送你吧,开我们的基地车回去,一天就到了。”周克客气了一句。
辛雨真见状也很体贴地说:“我也该走了,在你这儿待太久,别人会起疑的——刚才手术的时候,我的人格芯片起码断网了半小时,很容易引起追查。剩下的以后有机会再聊吧,不急在一天。”
周克觉得她们都说得很有道理,就匆匆料理了几道菜,五个人一起吃了个简餐。
饭桌上,周克一边嚼着牛肉饼,一边趁着离别前最后的时机,问了武妙一个技术性的问题:
“妙姐,既然卢卡斯院士当年是人格芯片的激烈反对者,他对‘实现让人类突破本能、变得极为专注’这方面的研究,应该不会仅限于‘通过人格芯片发射神经电流、抑制大脑中某些脑区的反应速度、并强化另一些脑区反应速度’这种技术手段吧?难道就没有别的技术路径来实现这个效果?比如,药物?”
周克对这个问题的关心,也是很自然的。
毕竟谁不想拥有绝对自律的能力,让自己做正事儿时拥有打游戏时的心流状态?
这简直就是划时代的不正当竞争,在其他人堕落的时候,自己偷跑上进。
他甚至可以想象,真要是有人能得到这种能力,那么他在生活中学习上进、事业拼搏,估计会跟打“模拟人生”游戏一样简单吧。
哪怕再不爱学习的人,都能看着自己学习成绩的经验条唰唰唰往上涨。再无法专注于工作的人,也会变成过劳死的工作狂。
这是绝对的“存天理,灭人欲”。
这种技术要是真的扩散了,估计其他没钱用这种技术的自然人,就会彻底成为下等人,永世不得翻身了。
武妙解释道:“当然,他还试过别的手段——但是,研究没有彻底完成。他当年试制了一种神经抑制剂。但是需要通得过过敏测试,才能使用。
无法通过过敏测试的人体,一旦接触这种药物,有一定几率直接脑死亡,至少也是落下严重的脑瘫。当初他拿了好多参与换头手术的病例进行过敏测试,都没有通过。
另外,即使是通过了过敏测试的人,也要严格限制使用量,只能间歇性让人绝对自控。如果长期使用,会有严重的副作用。”
周克与辛雨真异口同声地追问:“什么副作用?”
“精神分裂症。”武妙的解答非常直白干脆,“众所周知,人类的大脑,本身就是有‘兽性、冲动的蜥蜴脑人格’和‘理性的前额叶皮层人格’公共构成的。理性和兽性,是人类之所以为人不可分割的两个部分。
就像你遇到外部诱惑的时候,脑内会有两个小人打架,分别劝你克制和纵欲,一个道理。如果靠药物极端强化理性、压抑兽性,最明显的后果就是精神分裂,人的一半人格被撕裂摧毁。”
“精神分裂症么……那还是算了,别轻易尝试。”周克听了,很是惋惜,暂时打消了借助这个金手指的念头。
再说,他目前也没有什么非常需要专注的科研工作要完成。
说不定,以后要是需要钻研某些关键节点、比如试图“复制人格芯片手术仪”之类东西的时候,可以考虑嗑药提升自己的智商和专注度。
武妙泼了他一盆冷水:“你想试也没机会,卢卡斯院士只是留下了一些秘密的实验数据,并没有成品药。我没自由之前,也没机会继续这方面的研究。现在隐身了,我再慢慢搜集吧。”
……
吃完晚餐,武妙跟莫娜上了基地车,一路回了迈阿密,大约明天下午就能到。
辛雨真也匆匆告辞,连如何拉她姐姐下水这个话题都没空聊,就回自己住所露脸销假,免得被同学看出破绽。
周克安慰了妹子几句,让她不要急着联系,一切以安全为第一,宁可缓几天。
第二天一早,周克也结束了自己的元旦假期,回去上课。下课之后,照例去严谨的实验室,做一些日常的打杂工作。
如是者过了三四天,又是一个深夜,其他白人实验员都离开了实验室,只剩下严谨和周克留到了关门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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