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是大一下,他额外申请修了一些科目,所以提前考试已然成了家常便饭。
电子系的专业课,都是本院单独考的,只有那些数学类的公共课,才会跟其他系一起。
6月初,周克先把自己院里的科目考完了,然后第二周开始申请复变函数、数理统计与控制论。
这些数学课,都是经济学专业的人也必修的重要科目。
事实上,从20世纪80年代起,因为诺贝尔经济学奖被大多数人诟病为“看政治倾向颁奖、不配归为诺贝尔自然科学类奖项”以后
很多经济学界泰斗为了对抗这种污名,就逐渐倾向于把诺贝尔经济学奖打造为一项更注重可论证数学模型的奖项,而排除纯粹靠文科经济推理理论获奖的人。加上诺贝尔没有数学奖,数学界的最高奖是菲尔兹。
于是经济学界顺势把诺经建设为偏数学论证的奖项。数学不好、在数学领域毫无建树的经济学家,也基本上不可能得到诺经了。芝加哥大学有60多个诺经得主,所以对经济系的数学科目建设非常重视。在美国仅次于普林斯顿这些专门搞数学的。
周克无疑在考场上,遇到了辛雨真,还有其他经济系的老牌学霸同学们。
曾经嚣张、而且跟周克不太对付、还追过辛雨真的犹太狗,维根斯坦,现在已经真的惨得像条狗了他因为家里的背景,当初最后也勉强混进了拉斯罗夫教授的项目组。
只可惜后来的事实证明,在组里越是刺头不服权威、对教授提出过意见、或者被教授穿过小鞋的,在教授倒台之后,反而都得到了校方或明或暗的嘉许。
而那些曾经跟着教授乖乖喊666、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虽然不至于全部被清算,却也要受到辛雨芽主导的主观拉拢或打击。
而维根斯坦自然是在被打击之列。尤其是他家后续的几笔投资,都恰好在“自杀打击房价”的系列袭击案中受益了,这更加增加了“他家跟大明间谍的余孽有关联”的嫌疑,被整得欲仙欲死。
再次见到周克和辛雨真时,他的眼神中只有怨毒和不甘。
相比之下,家里在纽约开大律所的威廉.罗森就没那么惨,属于不上不下。看到维根斯坦的下场后,他家连金融炒作最近都不怎么涉足了,就乖乖接案子赚律师费。
最后便是一直考经济系第一的学霸席多川,他还是那么穷逼,不过成绩也还是那么好。从来没机会参加什么实际的大项目,却已经发表了好几篇论文。三观也非常正,一看就是一个为消费主义摇旗呐喊、救资本注意于穷途末路的n好青年。
在同一个考场里,把数理统计与控制论的最后一道题答案敲进电脑、点击交卷后,周克走到席多川的位置旁边,很绅士地发出了邀请:
“嘿,席同学,暑假里有安排么,有没有兴趣一起出去渡假。”
“我?”席多川还有些诧异,“这么热的天,还不如宅着看书呢。”
他平时跟那些有钱人同学交往并不多,虽然成绩好,可是在周克、辛雨真、威廉.罗森这些人眼中,还是高攀不上的。
大家充其量只是坐而论道、一起讨论学术争议的交情。
而周克却很慷慨的样子:“天热怕什么,去加拿大探险滑雪啊。艾伯塔省和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都有很多著名的落基山滑雪场。比如乔治王子城的就不错,我查了天气预报,现在都还很厚的积雪呢,每天白昼的时间又长,足够玩个痛快。”
他提到的这些拥有落基山滑雪场的小城镇,大多至少在温哥华再往北500公里温哥华和西雅图之间是美加边境,美加西段以北纬49线为边境,所以纬度已经非常高了。
加上落基山区的高海拔,哪怕是六七月份最炎热的时候,都有皑皑白雪。
不过,毕竟是院里排名第一的学霸,席多川的眼光还是很敏感的。
听了“加拿大”这个词,他立刻谨慎道:“这种时候去加拿大,貌似不太好吧?听说现在北边隐身人都泛滥了我们学校出了拉斯罗夫教授的事儿,大家还是低调点好。”
周克立刻解释:“这有什么,拉斯罗夫教授的事儿都过去小半年了。再说,难道国家就因为有些隐身人,就抛弃旅游业消费了?我们又不是去人迹罕至的落基山旮旯里探险,是去正规营业的滑雪业小镇,安检很严密的,不会有隐身人混进镇子里。”
一旁的辛雨真,也面带酸意地补充了一句:“听说加拿大政府也很重视提升监控等级,目前北方依然有接待境外旅游资质的城镇,全部有覆盖全镇的天眼系统。”
席多川正在犹豫,一旁始终冷眼旁观的威廉.罗森凑了过来:“你们应该先说我请客,不然一点诚意都没有如何,席,你那份,我请你好了。他们如果不愿意出,咱自己去爽。”
“开什么玩笑,这点小钱也算钱,我提出的,当然是我请客。”周克傲然道,不过他也不介意多一个目击证人,就主动对恶行尚不昭彰的罗森也发出了善意,“如果罗森同学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不过席同学的费用一定要我请。”
罗森撇撇嘴,算是接受了这个提议:“可以,我自费带我女朋友。席同学,你要带女伴么?”
作为大律师家族的子弟,虽然对于女神辛雨真被周克得手了有点不甘心,但依然还是愿意跟这些联邦高管权贵结交友情的。
这点城府他还是有的。
“不了,我对女人没有兴趣。”精致娘炮席多川断然表态。
周克达到了目的,也就不再忸怩:“其实,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是我最近想找个度蜜月的地方,但世道不太好,为了避嫌,才拖上你们一起作个见证。你们肯一起玩,就算是帮了我忙了。”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