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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托尼的话,伊文马上就明白他为什么会是这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了。

虽然福斯特小姐对研究机构的原址归属权并不知情,但在托尼斯塔克听来,对方的言辞无异是在说他活该。

如果只是与他相关也就罢了,可这件事险些连累了伊文和佩珀,所以托尼难免会对此敏感一些。

别说是美女科学家,就是埃及艳后从尼罗河畔游上来,也只会得到相同的呵斥和厌恶。

“天体物理学家怎么会第一时间想到神的身上去?”

伊文皱着眉头,不解的问托尼:“你和她聊天的时候,宣传古娜拉黑暗之神的教义了?”

“是啊,”托尼气哼哼的白了某个小混蛋一眼:“教义就是,他们会把没大没小的家伙抓起来,倒吊在帝国大厦上,用灌满了番茄汁的水枪狠狠的呲他的脸!”

“解恨吗?”

看着形容的起劲,就差加上肢体描述的托尼,伊文笑着问道。

托尼有些尴尬的抿抿嘴,转移了话题:“因为星夜的缘故,也可能她本身就有着宗教的信仰。”

提及这个,托尼的心情更差了。

本来,科学家、尤其是西方的科学家,多少都有些与宗教相关的信仰,但那只是某种类似情感上的寄托,或是为了主动给自己找寻一个道德上的枷锁。

不然,人畜合成、瘟疫生产、族系实验等破坏人伦、颠覆三观的研究方向不是没有可能被提出。

“星夜事件”、也就是“众星之子”索拉卡降临以后,事情的发展有了改变,科研者们在研发过程中变得更谨慎、但却更有好奇心。

这是好事,也同样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一些真的虔诚信奉宗教的科研者变得神神叨叨起来。

毕竟,那全球的星空投影如神国般浩瀚,治愈一切的星光慈悲的让人匍匐。

仅以托尼斯塔克本人听说的事迹就有好几起,印象最深的一个事件是:德国一个知名天文学家在女儿生日那天陪她逛街,买了两杯奶茶回来,正好看见坠落的广告牌拦腰将她女儿斩成两半。

作为单亲母亲的她险些疯在当场,可降世的星光却让她见证了神迹。

弥留之际的女儿恢复如初,母女两人在街头相拥而泣。

那之后,她辞去了研究所的工作,去大学做了客座教授。

一有闲暇,她和女儿都会去志愿宣传她们所信奉的观念:“人类应该用肉眼来体会星空的浩瀚,而不是用天文望远镜亵渎众星的存在。”

她能不知道天文学的发展对人类社会进步的巨大推进作用?

她能想不明白“异界神明”索拉卡口中的“众星”和地球所处宇宙的星系不是一回事?

可她仍然选择砸碎了家里所有的观测设备,抬头瞥一眼夜空就谦卑的低头、甚至观看繁星时连眼镜都不带,经常在课堂上向学生讲旧约、讲神,被投诉了无数次也丝毫不改。

她疯了?

当然没有,没在绝望的深渊中挣扎过的人,永远无法真正明白那缕星光是多么的温暖。

她迫切的想要为对方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一些自以为是、微不足道的宣传。

托尼斯塔克能理解、也愿意尝试去尊重这些心怀感激的人,但他无法理解和忍受那些夹杂在神学与科学之间的奇葩,比如斯塔克工业内、不止一次提出要更换透明房顶的部分研究员们。

他们的原话是:这样在夜空下做实验,他们的心能更宁静。

想宁静你多吃点降压药不行吗?

当然,平心而论,相比于神盾局那些“养过猪”的研究员,斯塔克工业的科研者还算省事。

因为神盾局的一些研究员居然提出了要建造一个高耸的尖塔用以实验研究,乃至借此来解析“星光中蕴含的神秘力量”的方案。

对于非得建造高塔来研究,他们的原话是:这样能离众星近一点。

更让托尼难以想象的是,这种说法居然真得让被魔法和异界半神接连刷新了三观的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弗瑞动了心,跑来和托尼商量“占星塔”建造的可能。

然后就被托尼骂跑了:

“离星星更近?”

“你让他们直接坐着载人火箭上天不就完了!”

“还和斯塔克工业合作一起建造通天的高塔,我造个宇宙飞船很费劲是吗?”

“原来是这样那倒难怪了”

伊文点点头,对托尼的解释表示理解。

“众星之子”的降临带来的影响比伊文原本以为的要深远的多,他对这种科研者情感上不时向神学靠拢的事情也有所了解。

不说别人,神盾局安排给伊文的那位叫做“汉尼拔”的私人医生受到的影响就很深,时常的说些“主”啊、“羔羊”啊之类的话,害得伊文老做“对方请自己吃牛排”的噩梦。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些后续影响,连带着同样来自异界的蔚、“戏命师”烬的名气也都更加广博,让距离上次抽奖没多久的伊文再次集满了“传说值”。

不过这次抽取的东西并非他一直念叨的英雄卡片,而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碎石。

按照蔚感知到的信息,以道标的形式消耗这块碎石,与之对应的英雄借此短暂的降临到地球。

至于对应的英雄是谁,蔚立马就给出了答案“正义巨像”加里奥。

没办法,她对这石头的材质太熟悉了,毕竟至今她的名字还在德玛西亚人民仇恨榜单的前三甲呢!

“伊文,你觉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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