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禽兽不如的陈辰起床了,这一夜过的他无比憋屈无比窝囊,窝囊到他怀疑人生。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急匆匆地找地方换内衣,思思虽然快二十了,但对男女之事如同一张白纸,一脸疑惑的她显然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嗯,其实这个梦挺爽的,什么思思什么许清菡的都梦到了,尤其是许清菡,梦到了好几次,看来自己对这个有一夜之缘的女人还是刻骨铭心的,难道说自己喜欢上她了?也是,她那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自己念念不忘也是情有可原的嘛。可惜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活着,如果死了那在梦里岂不是在与鬼……
带着这种无耻之及的想法换完衣裳,吃完思思准备的早饭,然后得到了消息,雷方今天要走了。
他送了很远,就他和雷方两个人,其他人都远远跟着。
“辰哥儿到底是年轻啊,啧啧,竟然还能生龙活虎的,年轻可真让人羡慕。”
陈辰呸了一口。“老不羞的,咱私下里说说没关系,回去可得约束着点知道内情的下人,别污了人家姑娘的清名。”
雷方奇道:“难不成你是柳下惠?”
陈辰哼了一声。“换成你,你会怎么做?”
牵着马的雷方停下了脚步,想了好一会才无奈道:“如果是我……应该也会跟你一样吧,毕竟就算她再好看,咱也不能趁火打劫,否则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这不就是了?”陈辰嘀咕道。
雷方想了想又道:“可是该做的掩饰还是要做的,你不会忘了吧?别让人看出了破绽,到时徒生枝节。”
陈辰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向前走了两步,头也不回的道:“知道,半夜里就弄好了,毕竟死伤了这么多人血不多得很?往床单上抹一些谁能看得出来真假?”
雷方牵着马快走了两步,跟上了陈辰的脚步。
“我要回去了啊。”
“你这不废话么?你不回去我会来送你?”
“你明白我的意思。”
陈辰停了下来,静静看着雷方。
“那神臂弓,拦不住?”
雷方缓缓摇了摇头,苦笑道:“若拦得住我何必下此毒手?就算是蛮夷,就算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毕竟是死了这么多人,且都是些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弱妇孺,要遭天谴的啊。”
陈辰迟疑道:“令兄雷振……果真是如此目光短浅、财迷心窍?”
雷方继续苦笑。“差也差不多,若非无此,我何须好些年都操这份心,好好的日子不过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苦受罪?”
“你家什么情况?”
“我家啊,他是老大,是一家之主,但与我这个老二向来不和,我看不惯他,他也看不惯我,所以我早就独立出去了,家里不过挂着个名,若非这吐蕃牵涉重大,我才懒得问他那些破事。”
“可是这一次按他的意思,是打算允了霞扎家,毕竟为了这神臂弓,吐蕃人许了他天大的好处,连我看着都眼红。”
“要不是你小子横插一脚,这回能让那狗屎赞普哭都哭不出好声来。”
陈辰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我倒觉得这个局面才是最有利的,由霞扎家挡着其他部落东进的路线,让吐蕃人狗咬狗岂不是好?当然前提是能控制住这个部落以及神臂弓绝不能泄漏出去,等回去再议吧,毕竟令兄想把这玩意儿搞出来,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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