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休养了半月,曾恪倒是觉得自己身体没什么大的问题了,精气神都很足,浑身也仿似有着用不完的劲头,他提出想要和球队进行合练的要求,但最终却被马里奇拒绝了,理由是,为了安全起见,需要曾恪先跟着体能教练进行单独训练,再确定了身体情况达标之后,才能放他“正式归队”。
曾恪无奈,也只能在健身房里被马里奇监督着做着一些不大激烈的运动。
在上午训练结束之后,兰尼克来到了健身房。这是两人在与斯图加特比赛后的第一次“正式会面”,相隔的时间虽然不算,只有十多天,但曾恪却是有些尴尬,他可是记得,当时给兰尼克打电话“请假”,对方可是气得不行,甚至都破口大骂了,但自己仍旧是不管不顾的挂了电话,然后还把电话给关机。
曾恪可以想象兰尼克当时的怒火有多大,再次见面,曾恪很担心对方会不会扯着他的衣领就是一通狂喷,再严重一点,直接就上演全武行了。
但预想中的暴力场景并没有出现,兰尼克表情很平静,还是那样的儒雅风范,完全无法与十几天前那个暴跳如雷似乎想要打人的“恶汉”联系在一起。
“回来了就好。到你平安无恙,一切顺利,我也就放心了。”
兰尼克来的时候,曾恪正在跑步机上慢跑,兰尼克不在意的在旁边的地上坐了下来,曾恪见状,也从跑步机上走下来,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当时接到你的电话,知道你要去做什么,说真的,我差点没吓个半死。那边刚刚发生了爆炸袭击,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但想来不会很安全,我是真担心你”
兰尼克的语气很淡然,像是在诉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曾恪却从兰尼克起伏不定的胸口能够感受得到,“教授”并不像自己说得那样轻松,或许在当时,兰尼克是真的快要吓瘫了。
曾恪心里有着浓浓的感动,也有着自责,很尴尬的低下头,道歉认错:“很抱歉,拉尔夫先生,我知道当时我的做法有些是很不明智,但是,我有必须要去的理由。相信我,以后我不会再做这样危险的举动了。”
兰尼克点头,拍拍曾恪的肩膀:“我是真的很担心,不过你平安无事的回来就好,没有比这更幸运的事情了。我和金特尔先生通过电话,他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所以站在你的角度上,我也能理解,有些事情,是不能让自己有所遗憾的。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以后做事情需要更镇定一点,要想想后果,别让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曾恪点头受教。
兰尼克点头,再度拍拍曾恪的肩膀:“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也都有着许多的牵绊,相信你也是如此。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不管是站在朋友还是站在教练的角度上,我都不想你出任何的意外。霍芬海姆并不是一个最好的大舞台,或许有一天你会离开这里,我们不会再在一起共事,但我希望有时候我们依然能够像朋友一样通电话,互道安好,我希望我们仍旧会在某一天某个场合相聚,然后拉着手谈着最近的事情所以,你得保护好自己,你有着很光明的前途,我期待着你成为我,成为这座乡村的骄傲,在没有真正的成功之前,你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霍芬海姆是不可能留住曾恪的,至少不可能永远留住,不是因为霍芬海姆不,也不是因为曾恪不留恋这里,与忠诚无关,这座村庄,这支球会,所能搭建的舞台还是太了,注定留不下曾恪这种级别的球员。
但就像兰尼克所说的那样,有些事情或许无法改变,但有些情谊,却能一直留存心间。兰尼克希望曾恪能够在足球的道路上真正的攀登上巅峰,他对这位中国男孩寄予了无穷的期待,所以,他不愿到曾恪还未走到终点之前就因为某些意外而提前“夭折”。
老实说,在最开始的时候,兰尼克是真的很愤怒,也很焦虑,但静下来之后,尤其是和金特尔以及珍妮弗沟通之后,他知晓了其中的缘由,怒气顿时就消散了一大半,放他处在曾恪的位置上,如果有亲人在格罗宁根处于危险中,自己也会奋不顾身的前去。
球员也是人,球员也有无法割舍的亲人,有些事情,总归不是因为危险就可以不去的,男人嘛,肩膀上扛着的就是责任。
但该有的劝诫还是要有,兰尼克没有一见到曾恪就大发雷霆,反倒是和他“讲道理”,从这点也能出来,兰尼克是真的很重视也很维护自己的这位徒。
曾恪也明白来自对方的关心和善意,只能是重重的点头。
“好了,废话就说到这里。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擅说教的人,所以,有些事情你能够明白就最好了。要说得更多,你就会嫌我铝恕!崩寄峥苏玖似鹄矗栽诺溃罢饧柑炷憔拖群煤玫慕谢指囱盗罚砝锲婊峥醋拍愕模啡夏愕纳硖迕挥形侍饬耍偎娑雍狭钒伞!
这是一个应有的流程,毕竟有十多天没有进行系统的随队训练,刚回德国的那几天身体也很虚弱,教练们会对自己有一个“观察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想要尽快重新融入球队,那么就只能拿出更好的表现和状态,证明自己真的是没有问题。
见曾恪点了头,兰尼克挥手道:“行,那我就先走了。早上的训练也结束了,你可以选择留在俱乐部,也可以回家去休息,下午再过来。”
“好。”
曾恪答应了一声,挥挥手,和兰尼克作别。
快要走到健身房门口的时候,兰尼克忽然顿住了脚步,回首对马里奇说道:“对了,有些事情也要跟你说一下,马里奇,你把账单拿给曾,顺便让他签个字。”
曾恪有些莫名其妙,账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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