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算顺畅的过程,毕竟“他”远在德意志,很多东西都只能通过网络道听途说。但也正是因为网络,他可以和天南地北的球迷闲聊,也能够和国外的朋友进行交谈,这算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李忠国渐渐知道了霍芬海姆是一个怎样的城市,开始知道了霍芬海姆这支球队的发展历史,当然,他更清楚的是曾恪的“崛起史”
“一个人在外面打拼,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能向前,不能后退,他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对于足球比赛,李忠国现阶段也只是能够勉强摸清规则,能够看出谁打得热闹,谁占据上风,至于其它的,比如内涵,比如技战术,他就不那么懂了。
但想来就跟做生意是一样的,有时候,局面艰难,但也只能坚持到底,不能后退半步,只能死撑。
比赛里,少年一脸的决绝和坚持,直至最后被驱逐离场,依旧是高昂着头颅。
李忠国看到了少年的骄傲,看到了少年的勇敢,也看到了少年的艰辛因为关注,所以在意,因为在意,所以代入感就有些过了他将这样的画面融入到了对生活的想象中,想来,这些年,曾恪,还有他自记事起就消失不见的姑姑,他们的日子,恐怕也是过得不太好吧。
这样想着,李忠国又是轻轻摇头,抿嘴叹气。
妻子方琴走了过来,在他的身边坐下。丈夫刚回国的时候,每次看了足球比赛,同样是这样一副落寞魂不守舍的模样,方琴很是担忧她不明白丈夫为何叹气,更不明白,一向很少运动的丈夫,为何忽然就关注起了足球比赛。
但此刻,方琴不会再问出“你为什么叹气”诸如此类的问题了,因为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对于妻子,李忠国并未有隐瞒,他将上一次在飞机上的偶遇,以及在荷兰格罗宁根所发生的事情,俱都告诉了妻子。
方琴是土生土的北方人,但性格却如南方的温婉妇人一般,温柔贤惠,在最初的错愕过后,更多的,则是对那位素未谋面的“表舅子”的满心感激。
李家上一辈的事情,她不清楚,她也没有兴趣去打探个究竟,她只知道一点,她的丈夫的生命是对方救回来的,仅此一点,不管李家上一辈发生了什么,不管李家现在对那位姑姑和表舅子的态度如何,但就她个人而言,她是对其充满了感恩之心的。
“等你好了,我们就去德国。”
方琴握住了丈夫的手,声音轻缓道。她握紧的手有些用力,这一次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将她吓坏了,所以,握得越有力,代表着她对丈夫更多的留恋和不舍。
李忠国明白妻子心中的担忧,笑着点了点头:“恩,身体康复了,我们就过去。不说其它的,至少,我要当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其实这一次,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欧洲那边的环境,并不危险的,这次只是遭受了无妄之灾。有些意外的发生谁也说不定,但你放心,我们过去不会有事的。”
方琴再度点了点头,客厅里忽然陷入到了安静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忠国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忠军呢?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他去了哪里?”
李忠军是李忠国的弟弟,两兄弟相差了足足一轮,李忠国三十四岁,李忠军二十二岁,是父亲老来得子,两兄弟之间的感情一向很好。
在荷兰经历的事情,其中的一些内情,李忠国并没有告诉太多的人,毕竟很多事情他也存有疑惑,在弄清楚里面的曲折之前,他不打算大张旗鼓的去找人“认亲”。
方琴是知情者之一,而李忠军也是其中之一。
李忠国也是有着自己的盘算的,因为身体的缘故,他就算现在想要去查证一些事情都没有办法,方琴也不可能,妻子要在身边随时照顾着自己,那么,李忠国只好将“重托”交给了一向信任的小弟李忠军。
李忠军虽然年纪不大,但性子沉稳,从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帮着自己打理家族的生意,算是很有手腕和能力的一个人,这件事交给他去查证,是没有问题的。加之李忠国嘱咐了小弟此事不要声张,所以也不用担心“泄密”的情况发生。
不过自荷兰回国之后,李忠国就没有再见到自家小弟,所以此时难免感到疑惑。
方琴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隐瞒丈夫:“忠军此前跟我说了一下,他似乎似乎,想去见见那位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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