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老蔫不说话,刘伟汉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老蔫啊,啥是贫穷?吃不起饭,穿漏腚的裤子,娶不起媳妇……那是贫,不是穷。真正的穷,是人心穷!以贫为荣不以为耻,这才是真穷啊!”
“穷的、”他指了指刘老蔫的后背,“穷的腰杆子直不起来!现在你们兜里有钱了,这腰杆子还直不起来?”
在刘老蔫的哑口无言之中,刘伟汉哼哼一笑:“我看这个特困村的名额该给你们。你们还是没富起来啊!”
看着刘伟汉失望的眼神,刘老蔫握紧了拳头,不知不觉的支起了腰杆子:“刘县长,这贫困村俺们不要了!”
“真不要了?”刘伟汉呵呵一笑,冷冷问到:“那可是五万块钱呢。”
刘老蔫也不知道是真悔悟还是害怕了,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要了不要了!不就是五万块钱吗?八十六户人家平均摊,也就是六百多块钱的事儿!这修路的钱我们村自己掏了!”
“哼、”刘伟汉一撇嘴,“那骗县里,谎报贫困补助的事儿怎么算?”
刘老蔫一下子又蔫了下去。
看到老头满脸忐忑,刘伟汉哼了一声:“这件事不算完,回头你给我写个两千字的检讨,在年后全县的扶贫总结大会上给我当众念!”
“啊?两千字啊……”刘老蔫为了难,“县长,我写个五百字的报告都得查字典……”
“那正好给你锻炼素质的机会!”刘伟汉没给他机会,一挥手:“还有,既然你们屯现在这么富,我这次不能白来。今天晚上我就不走了,安排的事儿交给你了。”
“啊啊、哎!”刘老蔫一听这乐了,知道刘伟汉这是不打算深究,便招呼起大棚外的小媳妇老娘们,开始安排。
见刘伟汉不生气了,刘老蔫终于有了胆气,带着村民们进了大棚。
刘老蔫虽然是个村长,不过这家伙为了要补助要名额,也是总往县里跑,县政府当官儿的基本上都认识。
见到李宪这个生面孔,他不禁纳了闷儿,“刘县长,这位领导是……”
刘老蔫说的有点儿没底气。
李宪太年轻,而且从身上那不知道牌子,但是一看就挺贵的黑色毛呢大衣以及那闪亮的时装皮鞋上看,可不像是个当官儿的。
可是自从进了大棚,这个二十郎当岁的帅小伙还就一直坐在刘伟汉身边儿。地位上似乎比县政府办的刘元都高他有些闹不准。
“哦。”刘伟汉拍了拍脑袋,“瞧你给我气得,都没来得及介绍。”
他呵呵一笑,拍了拍李宪的胳膊:“老蔫啊,你们村现在村民能娶得起媳妇,能有闲钱办置这样的酒席,可得感谢这位啊。”
刘老蔫卡巴卡巴眼睛。
“这位,就是咱邦业白酒业的投资人,李宪。”
“哎呦!”
虽然没见过真人,但是邦业白酒业,现在邦业县现在谁还不知道啊?
特别是几个农粮试验种植区的老百姓。
听到这个名字,大棚里的人都发出一声惊叹,将目光聚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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