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你算哪门子东西!”
燕智云怒极反笑,脏话频出,但李清霖懒得跟他们啰嗦。
他既然决定来了,便做好了准备。
杀人的准备!
“这位先生,我是天津证劵所的工作督查苏……”
轰!!
话还在原地,苏父整个人就‘被消失’,饭桌四分五裂汤汤水水洒了一地、墙壁上出现个硕大的窟窿眼。
而地面,更像是被犁了一遍,坑坑洼洼的,一路从屋子蔓延到了院子。
一阵浓烟中,李清霖缓缓抽出沾满鲜血的拳头,站了起来。
要打就打,哪这么多废话!
等把你打死了,也再说不迟!
“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
燕智云尖叫着跑了出来,在逐渐从繁华中沉睡,归于安宁的天津街道上有些刺耳。
聒噪!
半步崩拳,李清霖好似弹簧般几步便追到燕智云跟前。
捏住肩膀,李清霖沉下身子,劲道如一条条小蛇在李清霖肌肉中翻滚,他的后背如同秋叶落地般靠在燕智云的身上。
隔壁有屋一间,为厨房。
此刻燕智云轻飘飘的飘起,没有一丝故作之气的粘在墙上,许久都没有落下。
打人如挂画,不外乎如此。
“嗯?”
李清霖似有察觉,回头一看。
便见院子里还哪有苏父的身影,只有一滩血迹洒在地上,在暮色苍茫下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不见了?
李清霖小心戒备,或许是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依旧存留,他居然没有半点初次生死之斗的忐忑。
而是……平静。
一种完全相信自己,说杀你全家就绝对会让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肯定。
目光扫过院子、屋脊、房檐,李清霖全神贯注。
忽然,在露天院子的水缸旁,一根被劈断的‘柴’在李清霖移开目光的那刻,猛的活了过来。
在半空化作苏父的模样,侧掌劈下!
正是蝉觉四季之中,最后一季:飞雪入藏冬!
不动之时,便如尘埃草芥般卑微,除非境界超过许多,就连视线、感知都要被欺骗!
李清霖正待疑惑,背后便传来一道猛烈的腥风,速度之快,李清霖根本来不及反应。
然而就在苏父惊骇的目光中,一把一米多长的尖刀从李清霖腋下的衣服里刺穿,好似鸟喙般轻轻点在苏父的手掌心。
好家伙,这尖刀不知是何材质所做,苏父手掌心里分明只是很小一点的伤口,居然迅速腐烂穿孔,血液不要钱似的流出。
李清霖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笑得跟只老狐狸般猛的转身。
有武器不用,非要拳拳到肉的肉搏不是傻的吗?!
这把神啸尖刀,正是金字神捕的招牌武器!
苏父脚步不稳的落地,整只手都变得绿油油的格外瘆人,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把尖刀。
苏父温文尔雅的气质终于被打破,脸上表情变得扭曲而恐怖。
他一只手指宛若铜浇铁铸,弹在尖刀上居然传出清脆的轻响,他欺身上前,手指一寸寸弹在尖刀表面。
震得李清霖右手发麻,差点握不住尖刀。
情势危急,李清霖干脆丢刀不用,看着近在咫尺的苏父,左手肩膀一抖,爆发出巨大的震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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