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朝久和烈焰的红宝石的手牵在一起的时候,月见夜一夜酥精神恍惚,他觉得自己认识那个自信的少年。
……
“她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为什么?”
“想听我和她之间的故事吗?我在这里私藏提前准备了酒。我有酒,我有故事。”
这其中的故事,足够让这名在政事上不作为的国王哀叹唏嘘好多遍了。
“算了,有人来了。”暴怒的君主随手拿起了放在旁边的一柄匕首,他将那短而锋利的刃旋转甩成了一个个光圈,幻影在他的手指的跃动下连续跳跃出三道寒芒。在第三道寒芒闪烁之后,他将匕首投掷了出去。
剑,崩字决。
匕首将整个木门都震了出去,出现这种诡异的情况,还是要归咎于木门的奇葩硬度和匕首的钝性。若是暴怒的君主将手中的陌刀投掷出去,恐怕那木门的里里外外已经被刺穿个透彻了。
木门那边传来了两声闷响,第一声闷响貌似是因为木门撞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而发出的,第二声闷响则是因为木门后的不明物体受到冲击之后又撞上对面房间的木门两扇门如同贝壳一样,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匕首未能刺入木门,于是落在了地上。下一刻,被震飞的木门倒了下来,一个人影在门后出现,此时正在揉着自己发痛的胸口。
当看清楚对方的模样时,暴怒的君主和月见夜一夜酥的脸上的表情变换都是精彩连连。
暴怒的君主兴奋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抛出了一道蓝白色的冰霜气息,将说不出话的来客冻结在了墙壁上。
而月见夜一夜酥则是露出了“突然绝望”的表情,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他沮丧地说:“真扫兴。”毕竟难得自己想要讲故事,而也正好有想要听自己故事的听众。
之前漫长的十年时光中,月见夜一夜酥讲故事的对象一直都是不会说话的木偶。这十年很漫长,但是故事却是有限的,于是他将故事反反复复说了好几个轮回,偶尔也想要换一个听众。
烈焰的红宝石虽然每次都会很认真地听自己的故事,在听完之后还会安慰自己,但是……月见夜一夜酥偶尔也想看看其他人听到自己故事的表情啊。
新鲜感总是那么迷人。
“你真是谎话连篇啊,殿下,什么乱七八糟的气息牵引?我明明是因为命运的指引才来到这里的。”暴怒的君主将黑色的雨伞搭在左边腰间,那是他的剑鞘,他右手开始拔剑了。
“嘛,怎么想随便你,我倒是没注意到有什么人闯进了塞勒涅王宫的酒窖。毕竟没有我的命令,进入这里就是死罪,将会成为塞勒涅王室的利益冲突者也就是的死敌。所以,应该没有人会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
要是上面的言论还没能让暴怒的君主感觉到异样的话,那么接下来月见夜一夜酥的补充说明则是让暴怒的君主有些喜出望外了。
月见夜一夜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我刚才什么也没看到,待会发生什么也不会知道。酒窖里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因为想要躲过大臣们的唠叨而在这里偷偷喝酒。”
暴怒的君主说:“所以,今天无论在这里死了什么人,都与塞勒涅王室无关。塞勒涅王室的国王在此时此刻变成了一个瞎子一个聋子,仅仅剩余着味觉用来品尝麻痹精神的酒精……”
“比喻得有些过头了啊,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我只是喝得有些醉了罢。”说完,月见夜一夜酥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瓶白酒,开了盖子就直接一口闷了起来。
“殿下有些偏心了,这还是号称公平和仁义的塞勒涅王室吗?”暴怒的君主被这个十几岁男人的有趣个性触到了笑点,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么一个人居然会是一国之君。
“能够与王交好,何乐而不为?况且在我如此卖力地帮助之下,想必你肯定会遵守我们的约定的。塞勒涅王室不妨碍暴怒的君主,暴怒的君主也不会妨碍塞勒涅王室。”月见夜一夜酥依旧随性地说着话,只不过语气里好像多了一些严肃,看来这个约定暴怒的君主是不得不答应下来了。
“那就说定了。”暴怒的君主回答。
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吧,今天只需要做好今天的事情就够了。暴怒的君主心想,没有什么事情比处理掉眼前的意外之喜更为重要了。
暴怒的君主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头对月见夜一夜酥说:“最后说一句,我为什么觉得,好像现在世界都在给我让路,就连命运也在垂怜可悲的我。”
月见夜一夜酥打了一个酒嗝,他的面色已经通红,舌头仿佛已经打结了一样。他说:“说的没错,世界都在给你让路,因为这里是无人区,因为你有实力,因为你是王。但是你又有一点说错了,命运并没有在垂怜你,如果你没有身体里的高贵,那么偶尔的幸运也不会落在你的身上。”
“你不会真的是偷跑出来喝酒的吧,那么拼命……”暴怒的君主汗颜。
“命运可不会关注卑微的死活,这个世界就是喜欢锦上添花,而雪中送炭的事情绝不会发生。事实也确实如此,历史就这么一直继续。”
月见夜一夜酥又拿出了一瓶白酒,说:“君无戏言,我可不会说谎。我说是出来喝酒的,就是出来喝酒的!”
“是是。”
暴怒的君主将注意力转回到被冰冻的来者身上,他走到了对方面前,甩了一下长剑。黑色的剑身切割空气,发出了一道如同哀嚎般的呼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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