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涅王都中,穿着西装革履为了舞蹈而登场的年轻人,自然不能在赫瓦贾舒凤登的手中走下几个回合,不出几招,就立刻被赫瓦贾舒凤登打得满地找牙,灰溜溜地认输了。
如今,赫瓦贾舒凤登正站在舞池中央,背着双手,傲视群雄。
“还有谁?”他淡淡地发问,眼神不自觉地瞥向了与沐朝久和龙泉阳并排而坐的烈焰的红宝石。
烈焰的红宝石一身赤红色的长裙,镂空丝质的花边将衣服里的内衬托映了出来,若隐若现的香艳刺激着每个仰望者的目光,不知不觉中使得舞池中的战斗变得更加的火热。
“谁能与我一战,就当是为了美丽的红宝石,也请不要做一名懦夫!”赫瓦贾舒凤登高举起自己的右手,然后重重锤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他战意激昂。
一个好端端的舞会变成了如今这幅比武招亲的模样,还真是说来话长。一个文艺而优雅的舞会,变得如此暴力不雅,这其中的缘由,还是要追究到沐朝久的身上。
当沐朝久和凤凰火跳舞的时候,凤凰火对沐朝久说了一个故事,而在这个故事说完之后,沐朝久也对故事的精彩程度给予了赞叹。
“你好厉害啊,你竟然杀死了暴怒的君主。”沐朝久说。
“你觉得可能吗?就凭我这么个手下败将,也可以将他杀死?他只是累了,休息了一下。也就是在那之后,我彻彻底底明白,我永远都不会是他的对手。”烈焰的红宝石说。
“总有一天,你会变得比他还要强大的,毕竟暴怒的君主已经死了,他止步不前,而你依旧可以进步。”沐朝久说。
“他会为了白杨而死而复生,你会为了我而死而复生吗?”凤凰火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可不是你的盖世英雄,我无法为你做一些牺牲自我的事情。我很爱惜自己的性命,这不能强求。”沐朝久说,“我就是一……小老百姓,我只想平平淡淡地活着。”
“你说漏嘴了,能够来到这个舞会中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小老百姓,这里的都是贵族,哪怕是看门的骑士,也都是有着功勋章的,比普通人更要骄傲的。你如果是小老百姓,那你怎么混进杜鹃花盛开之夜舞会的?”凤凰火问。
她抓紧了沐朝久的手,除非沐朝久的实力比她强横,否则根本无法挣脱。
她牢牢将他抓住,仿佛认定并且看透了一切。
“我……我只是小地主的儿子,过得还不如一个小老百姓呢。更何况,不是你给我的邀请函吗?你邀请我来的,所以我可以进来啊。”沐朝久说。
“我邀请的是暴怒的君主!你就是暴怒的君主!”凤凰火说。
“你别瞎说啊,我不是什么暴怒的君主,我只是沐朝久。”沐朝久说。
凤凰火突然放开了沐朝久的手,她开心地笑了起来,说:“是嘛,那真是太可惜了。毕竟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手段证明你就是他,因为如果你就是他,那么你将完美无缺,而且无法被证明。”
“是啊,真是太可惜了,我其实也想当英雄的。可惜事与愿违。”沐朝久说。
“如果我堕入地狱,那你会来救我吗?就像是白杨需要你一样,我也会有想要去依赖人的时候啊!你会来救我吗?”凤凰火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遇到了难题,你可以去找骑士队,找塞勒涅王室。”沐朝久说。
“各位!”凤凰火的目光从沐朝久身上离开,她的声音让音乐停止了,人们停下了舞蹈的动作,都不约而同地看着烈焰的红宝石,好奇而疑惑。
“在下凤凰火,一向尊崇武道。今天在这大好的日子,也想要像是月见夜国王殿下一样,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所以,请允许我将这舞池当成擂台,如果有强横的勇者想要和我共度一生的,请在这擂台上相互竞技,站到最后的,我希望能够和他长相厮守,一生一世。”
这什么东西啊?现在是什么发展?沐朝久一脸懵逼。
“这是比武招亲啊!真有意思。”赫瓦贾舒凤登将自己身旁的女孩推开,他向前走了一步,这就算是成为了第一名比武招亲的参赛者。
赫瓦贾舒凤登还在想沐朝久是从什么地方杀出来的程咬金呢?现在看来,烈焰的红宝石对那个小子没什么兴趣。她自然是喜欢强者的,而赫瓦贾舒凤登会证明自己就是强者。
他在这舞池中,已经三连胜了。
“失陪了。”沐朝久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凤凰火和龙泉阳这两大美人的身旁,他实在是受不了周围人投过来的疑惑目光。
“怎么看都不像是家里死了人的样子。”沐朝久在舞池的角落里头,偷偷地说。
“赫瓦贾舒和河和赫瓦贾舒凤登虽然一母同胞,在此之前或多或少有一些利益的冲突。况且,世界中自然以实力为尊,在暴力至上的赫瓦贾家族更是如此。赫瓦贾舒和河也不过是一名普通强者,死了就死了,也不太值得痛心。”
李杜康道出了太多的所以然,这是现在最有可能的情况。
可是,沐朝久却说:“你错了,他现在其实很悲伤。”
“为什么这么说?”李杜康问。
“因为他现在的模样,太过于宣扬自己的正能量模样,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负能量已经爆满的情况了。”沐朝久说:
“赫瓦贾夫人死了,可是赫瓦贾家族却无动于衷,除了他亲生弟弟的一计不痛不痒的攻击以外,可以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赫瓦贾舒和河死了,于是被赫瓦贾家族放弃了,赫瓦贾舒凤登可能在担心,担心如果死的不是赫瓦贾舒和河,而是自己,那么赫瓦贾家族会怎么办?”
听了沐朝久的问题,李杜康陷入了好一会儿的思索,然后才回答:“我不知道,我现在根本不同意你所说的赫瓦贾舒凤登很悲伤这个前提,他不是那种人。”
“他不会为了别人悲伤,你是这么认为的吧。真巧,我也是。可是,赫瓦贾舒凤登不会为了别人悲伤,但是却会为自己悲伤啊。”
沐朝久说:“赫瓦贾家族有两名贪食主继承人,一名是赫瓦贾舒凤登,他死了还有另一名。所以,如果昨晚葬身于王宫的不是弟弟,而是哥哥的话……他现在一定很悲伤,甚至恐惧。”
“好吧,你有经验你说的算。”李杜康回答。
“这么轻易就放弃自己的观点啊?”沐朝久问。
“我总感觉你可以看见什么东西,看见那种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李杜康说。
就在这时候,周围出现了一阵喧哗。原来,在赫瓦贾舒凤登许久的等待之后,终于有人又登上了舞池,开始了攻擂者和守擂者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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