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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伸出了手,想要帮助吊在车厢边缘的沐朝久,将他拉上来。

沐朝久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用左手支撑着身体,将自己的右手伸过去,握住了魔族公主的小白手。当他握住的一瞬间,软软的绵绵的触感传到了心里。

这时候,魔族公主发出了一声娇气的喘声,仿佛被弄疼了一般,吓得沐朝久松开了魔族公主的手,并且身体成功失去平衡,四脚朝天地摔在了地上。

很明显,沐朝久被调皮的魔族公主戏耍了。

“你是被螃蟹夹住了脚指头吗?”沐朝久心中不快地说。

真是太过分了,哪怕是魔族公主也不能饶恕!可是沐朝久他还没来得及生气,正在体会着摔倒疼痛的他看到魔族公主从她车厢的座位下拔出一柄长剑,剑身上镶嵌这一枚糖果大小的蓝宝石,此时正在流淌着水花波荡般的光。

魔族公主居高临下,她站了起来,这是她从始至终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座位。她将剑身下倾,自己八岁的身高让她轻而易举地就站立着将剑尖抵在沐朝久的脑袋上。

魔族公主傲慢地俯视小男孩,她高高在上,展露着平日里的高贵。

她问:“庸民,你不害怕吗?在王权交替的历史上,像你这般的普通人只能普通地死去。你看,和你一样卑微的人都死了,虽然是被你杀死的,但是却也是死了。你也是这般的卑微才对!”

沐朝久毫不畏惧地直视魔族公主的双眼,他心里有一些暗示,仿佛畏惧了躲避了就会失去什么一样。

他对这年仅八岁就展示着女王威严的魔族公主说:“你的眼神里没有杀意,除了神圣与庄严外,最多只剩下一丝玩味。”

“那好吧,至少你勇气可嘉。”

魔族公主收起了最后残余的不正经态度,她对沐朝久说:“别乱动,剑身上的记忆蓝宝石会记录下从现在到过去的所有影像,别让你的不正当戏谑毁了这庄严的仪式。”

魔族公主魔族公主将剑从沐朝久的脑袋上移开,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她以魔族公主的名义起誓,向沐朝久朗诵着咒语般的契约词:

谦恭,正直,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灵魂

强敌当前,不畏不惧,果敢忠义,无愧上帝,忠耿正直,宁死不屈,保护弱者,无违天理

你发誓善待弱者你发誓勇敢地对抗强暴你发誓抗击一切错误你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你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你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你发誓帮助你的兄弟骑士你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你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为什么都是我发誓?这不公平!”

骑士宣言背诵完毕,而沐朝久听得一愣一愣的,身为十岁小男孩的他还不太明白这些誓言的重要性,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直到他长大以后,他才开始无怨无悔地守护着魔族公主所说的一切。

“你发誓吗?你发誓将成为我的骑士。”魔族公主轻轻地问。

“我对骑士不感兴趣,我是要成为伟大魔法师的男人。”沐朝久说。

“那你可以成为兼职骑士的魔法师啊,简称圣骑士,魔导骑士。”白杨说。

“好吧,我发誓。”沐朝久说。

虽然不太懂,但是听起来很正式的样子,这么一来,自己也就成为骑士了吧。这可是梦想,沐朝久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且,成为骑士,居然那么……复杂?

沐朝久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后,又有些担心,他害怕魔族公主会让他照着刚才的话背诵一遍。

好在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毕竟誓言只要说一次就够了。就好像爱情的婚礼,一句“我愿意”,就是一辈子。

“答应了吗?不答应我就杀了你!”魔族公主催促,看上去并不是在开玩笑。

“咦,我不是答应了吗?”

沐朝久这次真的被吓到了,刚才他说魔族公主眼中没有杀意,而现在魔族公主将重锤般的杀意压在他的身体上,让他心中窜出一道冷意。

“哦,是吗?那就好。”魔族公主收回了她的佩剑,剑身上的蓝宝石也不再流动着荡漾的光。

“上来吧,现在可以了,毕竟庸民不能和魔族公主同乘马车,只有骑士勉强可以。”魔族公主又一次主动伸出了手,而这次在沐朝久握住了之后,谁也没有放开。

魔族公主不能恢复她懒散的坐姿了,因为她将自己一半的座位分给了沐朝久。

魔族公主没有说话,沐朝久也不知道怎么办,刚才白杨对他做了莫名其妙的事情,但是现在如此靠近她了之后,沐朝久居然怂了,不敢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明明刚才想爬上车厢,和这骄横的魔族公主讲讲道理的。

魔族公主率先发话了:“你能从嘴巴里变出玫瑰来吗?魔法师。”

哎哎,这个话题是怎么转变过来的?

沐朝久想了想,点头说:“不能。妈妈说,玫瑰是要送给喜欢的女孩子的。”

“你真是个人渣,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还想要逃脱责任。”魔族公主轻哼一声,摇摇头,表示很失望的样子。

“我做了什么吗?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凡事都要讲道理,讲证据!”

沐朝久着急了,他一直以好人自居,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偶尔杀杀人,但是只要死的是坏人,那么杀人者不仅无罪,还应该被赞赏。

“你偷了我的东西,在这里。”魔族公主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些纠结地说。

你是说,我偷了你的心吗?魔族公主……沐朝久面红耳赤,他摸摸自己发热的耳朵,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魔族公主一本正经地说:“你摸了我的胸,偷走了我的贞操,你个人渣!”

“哎?!”一声不可置信的叫屈声响透了整片森林,惊扰到了一片天空的惊雷与雨。

“你真的好吵啊!”白杨不满地抱怨,她堵着耳朵,将沐朝久一脚踹下了车厢。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讲讲道理。”

沐朝久起身,身上泥水横流,他试图调用教训人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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