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说那么大的人,就在晋江塘头一带,难道还能丢了不成。
陈母说:“就你心大,我可不放心,丽丽一个女孩子家,大晚上的电话也不接,搁谁能放得下心?”
陈建国说:“不是还有沈珂嘛,她们俩经常出去玩,晚回来又不是一次两次。再说了,沈珂她老爸又不是省油的灯,在临近几个镇,谁有胆子去摸老虎屁股。”
这话说得在理,沈家历来是沈珂老大,沈母老二,沈文平和他老爸在家是长工和保姆,对家中老大全都呵护备至。
沈文平父亲身为新塘二把手,又是出了名的护短,再加上沈文平本人是附近几个镇的混混头子,别看他平日里乐呵呵的很好说话,惹到他了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附近但凡有一点眼力劲的小毛头,绝对没人敢对沈珂动什么心思,否则就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陈母其实比陈建国要清楚得多,可她担心的是其他事情。
陈母说:“我别的不担心啊,就担心塘头那个赖子,上半年就牛皮糖一样缠住丽丽不放,要不是去了学校,指不定要缠多久。”
“哪个塘头赖子?”
陈建国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就颇为诧异地问。
陈子山说:“塘头那家化纤作坊家的儿子。”
“你是说严老抠家?”严老抠是赖子他爸的外号,他爸在附近几个镇很出名,是出了名的抠,对外人抠,对员工抠,对家人抠,对自己也抠。
“嗯。”
陈建国皱眉说:“再打试试,你们怎么不早说?”
陈母说:“跟你早说有用吗?你还不是没辙。”
陈建国不吭声。
陈子山说:“我打电话问问。”
电话在楼上充电,陈子山上楼,就凑在充电器旁边打电话。
拨了好几个都没人接,陈子山眉头紧皱,跟着拨给了沈文平。
沈文平莫名其妙,这都十一点多了,一般这时候陈子山没事不会打电话,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很紧张地问咋啦?
陈子山说没事,聊了几句,问他在哪。
沈文平说:“我在家,刚从临州送我姐回来,今天就没回临城网吧。”
陈子山问:“你姐呢?”
“在家啊。”沈文平更加摸不着头脑,“你找她有事吗?她八点左右才回来,现在恐怕睡了。”
陈子山说没事,就问问,没其他事就先挂了。
整个过程,沈文平都没弄明白咋回事,搁着电话愣了半晌,心里头突然咯噔一下,这陈子山无头无脑地打电话过来问沈珂,却又啥事都不说,再联想到当初观看大学城游泳比赛时陈子山说的话……
莫非……这小子难道真的对咱姐有意思?
他妈的这绝对不行,咱比陈子山这混蛋还要大几个月,万一这小子真的追上了,我年纪大的还要叫他姐夫?
妈蛋,想想就别扭。
沈文平顿时就纠结了,在房间来来回回左右不得安宁……可这事儿还没法说,连他姐那都没法去说,难不成还能揪着他姐说,姐,你别理陈子山那混蛋,那家伙对你不怀好意。
真要这样说,沈珂首先第一个当他神经病。
始作俑者陈子山同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一个很平常的电话,会让自己的合作伙伴想入非非。
挂断沈文平的电话后,他又试着拨了一次陈丽丽的电话。
这次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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