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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
“多谢方姑娘。”赵小杨在椅子上坐下,心里却有些不安,“不知方姑娘请我回来,为了何事?”
方秋意站在他面前静静地看了他许久,才在他身旁坐下,轻声道:“你真的会仙术?”
“可以说会,不过……”他本想说自己也就只会那么一点点,可转念一想,方秋意派人去抓他该不会是为了报复?若是如此,那他断然不可说实话。
尽量装得高深莫测一些,赵小杨认真道:“不过我们不能轻易使用仙术,所以……”
“其实我对你的仙术没兴趣。”
“啊?”赵小杨反倒有些发懵,“没兴趣那你还问……”
“你娶我吧!”
赵小杨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她:“你……你你你你……你开什么玩笑?”
方秋意站起身,认真道:“我没开玩笑。”
柳七辰的声音也响起:“她真没开玩笑。”
“你闭嘴!”
“什么?”方秋意微微蹙起眉头,“你不愿意?”
“不是……我是说我不是叫你闭嘴,我是说我……”赵小杨急得在原地转了一圈,这才一跺脚截然道,“没错,我不愿意。”
方秋意似乎有些震惊:“为何?”
“你突然莫名其妙地这么来一句,是个人都会不愿意吧?”
方秋意不解地看着他:“别人不会不愿意的,就算不看我这个人,光是我在方家的身份……你是不是……是不是嫌弃我成过亲?”
“没有,我根本就还没想到这一点……”
“那你还是嫌弃我!”方秋意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我明白,所有人都知道我已嫁给了黄清然,就算现在家里的长辈终于同意将他赶出方家,可我终究是嫁过人的,对不对?可是……可是……”
她脸上微红,低声道:“可是我和他从未圆过房。”
赵小杨有些错愕:“你们不是成亲很久了?”
“是,我们是成亲很久了,可我当初根本就不愿嫁给他,就算迫于无奈与他成了亲,但我不会让我不喜欢的人碰我一根头发!”
她的话说得决绝,可眼中已有泪光闪烁:“你不会明白的,就算我是外人眼中备受宠爱的方家姑娘,可我终究是女子,是女子就得认命,是女子就得服从家里的安排,与不喜欢的人成亲,相夫教子过完一生。”
看她这模样,赵小杨倒忽然也觉得她有几分可怜,想要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方秋意继续道:“当初虽然被逼着和他成了亲,可我不愿意认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然后……然后找机会把他赶出方家。好在他就不是个好男人,他在外面找别的女人,方家的长辈们能忍,可是有一点他们不能忍。”
“就是他私自挪用方家的钱财,改了账本还烧了药铺?”赵小杨愣愣地看着她,“所以那把火其实是救了你,对吗?”
方秋意点点头:“现在就算是我为他求情,方家的长辈们也不会放过他了,更何况,我根本就不会替他求情,他是自作自受!”
“那这跟你……跟你让我娶你有何关系?我们就只见过一次……”
“因为你是这世上唯一懂我的人。”
方秋意看他的眼神愈发地炙热:“从小到大,包括我爹娘在内,从来没有人懂我,可是你懂。我伪装在卫队里,连平日与我最亲近的人都没认出我,但你认出了。成亲后我在长辈面前一直假装温婉贤惠,可唯有你知道我在心里算计着什么,在为自己争取着什么。我知道,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般懂我的人了。”
赵小杨这下是彻底懵了,他真的是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方秋意含情脉脉说出来的这些,根本就只是柳七辰用仙术看出来的,可就算他把真相告诉她,她又会相信么?
沉默了片刻,赵小杨才开口道:“那个……方姑娘,其实……其实我那些话真的是瞎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对了。而且……而且你说我一个穷小子,怎么可能入得了你们方家长辈的眼?怎么可能成为你们方家的女婿?所以你别……”
“方家的长辈们已经同意了。”
“什么?”赵小杨又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这……这怎么可能?”
“因为我跟他们说了你会施展仙术啊!”方秋意微微低下头,但眼角眉梢皆是柔情笑意,“我跟他们说,是你拆穿了黄清然的谎言,也是你把我派去请你的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你不仅能文能武,还……还对我很好。
“最重要的是,我跟他们说,除了你,这辈子我谁也不嫁,他们若是再逼我第二次,我就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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