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好多人。”赵小杨尽量平衡住身体，缓缓往正擎殿方向飞去。
正擎殿前面的广场上，似乎聚集了好几百人，全都身着白衣素服，看上去像在举行什么仪式，场面尤其浩大。
柳七辰道：“好像是葬礼，北华山是不是出事了？”
赵小杨心下一惊，差点没站稳从空中跌了下去：“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场面，难道是师父……师父不可能出事吧？他要是出事了，那北华山不就完了？谁……还有谁能统领北华山？我好不容易才拜成的师，以后谁来教我仙术？我还找谁去问救你的办法？不是，救我的办法。”
“师父……”心神不定地呢喃着，赵小杨突然直直地向人群冲去，然而越低越难保持平衡的他，终是在空中失了控，猛地往人最多的地方掉了下去。
捂着摔疼的屁股闷哼一声，赵小杨翻了个身侧躺着，待低头看仔细了，他又吓得一咕噜爬起来，跑到一边跪下不停地闭着眼睛行礼赔罪：“恕罪恕罪，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冒犯您的！”
“小杨，小杨！”柳七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棺木里好像没人。”
赵小杨一愣，赶紧睁开眼看着面前那具被他砸翻了的棺木，“的确是没人……这些……这些好像是我的衣服。”
指着面前的棺木呆了片刻，赵小杨突然抬头看了看周围。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又吓得他跌坐在地，惊恐地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人：“你们……你们在做什么？为何都这样看着我？”
诺大的广场上，所有人全都聚拢在一起，围着赵小杨这个从天而降的“东西”，而最里面那圈的人，显然都是赵小杨最熟悉的，方夏意，二师兄，五师兄，四师兄，六师兄，还有……
“师父？”看到明清真人的那一刻，赵小杨脑子有些发懵，小声道，“原来师父没事，那……那这是……”
明清真人一脸不知是无奈还是欢喜的表情，叹息一声缓缓闭上了眼，而其他人也全都用一种特别怪异的眼神盯着赵小杨，就像审视个怪物一般。
“你……你是人是鬼？”方夏意颤颤巍巍地指着赵小杨，双眼向上瞥了一眼天空，喃喃道，“从天上下来的，那肯定是鬼了。”
“你才是鬼！”赵小杨一下子纵了起来，却又扯到了屁股，疼得他龇牙咧嘴的，“我说方夏意，你好歹是我一路照顾着来北华山的，现在就这么盼着我死？”
“你真的……是人？”方夏意依旧试探性地盯着赵小杨，双手在他面前挥舞着。
“废话，我要是鬼还敢大白天来这里？”赵小杨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指着地上的棺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们不会……不会是在举行我的葬礼吧？”
方夏意悄悄摸了摸赵小杨的手，突然惊叫着冲上去抱住赵小杨：“真的是人啊，手还是热的，是人不是鬼！”
赵小杨一把推开方夏意，看了一圈周围有着各种各样表情的人，喃喃道：“你们不会……都以为我死了吧？”
方夏意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赵小杨，不解地道：“可我们确实发现了你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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