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如此巧合遇到一直想找的人,赵小杨真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那猫妖杀了。
可看她又不像是闲来无事随便跑来杀个人的样子,他只能尽力压制住心中那道怒火,不动声色地继续盯着。
只见她伸手在倒地的一个男人身上擦了擦血迹,又从他腰间取下块东西后,便从自己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缓缓后退两步,将瓶中的水状东西洒在两具尸体上。
地上立刻冒出些白色烟雾,伴着一阵刺鼻的气味,两具尸体连同被丢弃的两颗心,全都化作一滩辨不出是何物的污水。
毁尸灭迹后,猫妖才得意地笑笑,又欢快地扭着腰肢往小路上方而去。
赵小杨不敢跟得太近,待她的背影几乎要看不到了,他才借助密林的遮挡悄悄挪动着步子。
小路尽头,是一个石门紧闭的山洞,洞口还有两人在把守。
猫妖伸着那双还沾满了干涸血迹的手,拿着从尸体上取下的东西递给守卫查看。
期间也不知她和守卫说了些什么,惹得两个男人也大笑起来,其中一人更是搂着她的腰肢和她纠缠了半天才放她进去。
看着洞门再次被关上,林子里的赵小杨缓缓拿出身上那枚青铜令牌仔细端详着,心中很是不解。
他听说过南疆许多族群和部落都有各自的图腾,而这些图腾大多都是他们敬仰的神兽。
之前在北疆遇上的那个叫做魅月的女子,还有这猫妖,都穿过一样的黑色衣裙,上面的金色图案确实是某种野兽,但又跟令牌上的完全不同。
反而是方才那猫妖从尸体上取下的东西,无论颜色、大小、形状,远远看着都跟他手中这枚令牌是一样的。
要不要也学猫妖用令牌混进去?
可万一这不是他们要的令牌,又该如何?
赵小杨仔细看了看周围环境,终于从林子里走出,沿着小路大摇大摆地上去。
这深山密林的,又没有别的人,就算他打不过那两个守卫,逃跑的把握也还是有的。
所以,他想赌一把。
两个守卫自是很警惕地看着赵小杨,其中一人还伸出手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
赵小杨一句也听不懂,但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把那令牌递了上去。
守卫看了看令牌,突然对着赵小杨深深地鞠了一躬,把令牌双手奉还后,便同时按动两边的机关开了门。
直到洞门重新关上,赵小杨才偷偷松了口气,也暗自庆幸没有先去阿鼻宫,否则这枚令牌只怕会要了他的命。
但他也忍不住好奇,为何兽王殿的令牌,在那少年口中会成了阿鼻宫的?
究竟是那位锦衣公子实在太招人怨恨,就连教他修行的师父都要阴他一把,还是那看上去胆小懦弱的少年阴了赵小杨?
不管是哪种,他都不得不感叹,人心险恶啊!
从小长在赵家村,只在外面飘荡了半年又拜入北华山的他,与陌生人打交道的经验几乎没有,更别提分辨好人坏人、真话假话了。
看来,以后真的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话。
山洞里很黑,赵小杨怕被人发现,不敢御气,所以只能用手探着方向缓缓往前走。
好在这里面似乎没有岔路口,他走的,应该也是那猫妖走的路。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他终于看到些许光亮,便也更加谨慎地放慢脚步,缓缓贴着石壁靠近。
“可我已经进来了,你又能如何呢?”
这是猫妖的声音,听起来柔媚入骨,让人浑身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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