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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马和蒙古马,是中国的两大优良马种。

都是耐长途,耐粗饲。

只不过一个是用于运输,一个用于骑乘。

滇马可以驮着东西在崎岖的山路上连续行走半个月,每天行走六十里。

而蒙古马有人骑乘的情况下,在草原区平均日行一百五十里,同样可以连续骑乘半个月左右。

即便换作别的地方,速度会有所下降,但也可以达到一百里左右。

注意,这还是在蒙古马种已经严重退化的情况下的数据。

后世网络上有一个观点,说是人的耐力比马的好,所以长途奔袭方面,步兵比战马好用。

同时还煞有其事的用各种观测数据作为理论基础。

这个数据来源应该是外国洋老爷用来娱乐,观赏的那些所谓高贵血统马匹。

然后有人就把这些数据生搬硬套用到中国来,最后形成了这个观点。

后来还蒙蔽了不少不知底细的人。

在西方的战争史上,大兵团骑兵大迂回作战的战役可能确实有些少见。

但这并不代表着中国也是同样的情况。

世界流行的各种理论,到了中国水土不服的那就是常事,偏偏还是有人乐此不疲地被打脸。

中国从有大规模骑兵作战的汉朝开始,一直到清朝,大规模骑兵在数日,十数日内奔袭一千多里,两三千里的战争记录屡见不鲜。

所以那个观点同样也解释不了这种现象除非中国历代史官孜孜不倦地在骑兵作战方面造假一千多年。

蒙古人横扫亚欧大陆的时代,蒙古军攻打花喇子漠国讹城的战役中,一日一夜就奔袭五百公里,也就是一千里,换作汉里那就更多了。

你叫步兵去跑试试?

即便是没有一人双骑、三骑,单单是一人一骑,后世已经严重退化的蒙古马也足以吊打步兵的奔袭速度。

退化的蒙古马在有人骑乘的情况下,半个月行一千五百里,换成三国时期的汉里那就是一千八百里左右。

在这个时代,半个月奔袭一千八百里,冯永手头上的南乡士卒,拼了命应该勉强能做到,但前提是轻装。

在这个过程中,可能有人会被跑死或者跑吐血,真能到达那里的人不足一半甚至更少,而且站都站不起来,这不叫奔袭,这叫送菜。

那么同时代的其他士卒,在营养、组织、纪律等方面都差了一大截的情况下,敢这么干的,跑到半路上人早就逃光了。

所以就算是马上步兵,骑着蒙古马代步,也比步兵甩着两条腿去跑强得多。

西方的高头大马在短途冲刺上有优势是没错,但在长途奔袭方面,它们在矮小的蒙古马面前都是弟弟,而且是小弟弟。

在饲养方面更是天差地远。

比起不畏寒冷,能适应极粗放的饲养管理,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的蒙古马。

西方的高贵血统马匹,必须要小心伺候,要不然就会生病,失去活力。

作为战马方面,两者各有优缺点。

西方高头大马,则是短途冲刺能力强,适合组装重骑兵,正面冲击敌人。

而蒙古马适合长途奔袭,在一人双骑三骑的情况下,可以在敌人看不到的地方,远远地就可以发起突袭。

街亭一战,张郃所领的魏国中央军,骑兵部分就是有相当一部分的一人双骑甚至三骑,这才在十几天内奔袭了近两千里后,仍然可以翻过陇山,偷袭街亭。

这让冯永第一次领教到了蒙古马作为轻骑兵战马的威力。

即便是大量战马被跑废了,能把士卒在短时间内投送到千里之外,在争分夺秒的战场中,那就是一种胜利。

毕竟这时代的骑兵下马作战,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所以张郃所用的战马,即便不是蒙古马,也应该是蒙古马的近亲,或者有某种联系。

大汉好不容易得了陇右这块产马之地,目前最重要的是,把这片土地上的适合当战马的马匹精心挑选出来,加以培养。

而不是挑出来做挽马或者驮马之类的。

冯永要真敢那样做,估计还等到大汉丞相开口,赵老爷子就会拿着皮鞭和长枪过来找他谈谈心。

吴明小心地看了一眼跟在冯永身的关姬,试探着开口说道,“君侯何不用骡?”

冯永看了一眼吴明,没好气道,“哪来那么多的骡子?”

骡子是个好东西,是驴和马的杂交品种,兼两者的长处,乃是典型的杂交优势物种。

耐粗饲料、耐劳,抗病力及适应性强,而且挽力大并能持久,用来拉车和驮物最是适合不过。

虽然性情急躁了点,却很聪明,还很能善解人意。

在后世,从大东北到大西北,乃至西南的山区,都有它的踪迹,完全没有滇马的这种地区限制。

可以说,除了在崎岖山路比不过滇马外,骡子在运输方面,可比马好用多了。

但这等上好畜力,如何得到却是个大问题。

因为它根本就不能自己繁殖。

得需要公驴和母马进行杂交。

作为大牧场主,冯永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

母马基本都是在春夏两季发情。

这个时候,牧场里精心挑选出来作为种马的大公马,它察觉到母马散发出来的费洛蒙,就会很配合地跟着兴奋起来。

然后就是大家一起摇摆

可是公驴作为另一个物种,它很有可能对正在发情的母马无动于衷。

偏偏母马的发情期也就是五到七天。

很有可能等公驴反应过来,或者有了兴趣的时候,母马已经过了发情期。

所以骡子哪有那么容易得到的?

它在春秋战国时代还是个稀罕物呢,只供王公贵戚玩赏用,算是一种祥瑞。

到了现在,虽说已经不算是珍稀动物,但也还没到成为大量常见畜力的地步。

而且想要得到好品种的骡子,那就得有好品种的公驴和母马。

公驴还好说,毕竟只是用来做种驴,数量不需要太多,只要有心,即便是在蜀地,总是能找到几头十几头。

更何况还可以通过沮县、南乡、永安等地对外交易。

但母马就难说了,就滇马那小不点模样,能生出多好的骡子?

这玩意本来就不容易搞,更何况母马品种也不好,再加上冯永对滇马适应北方气候的估计不足,所以这几年也就没有心思去搞什么马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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