邾县,这里是整个江夏水军的大寨。正是因为邾县和鄂县优越的地理位置,再加上在一直在下游驻扎的程普,所以黄祖将自己几乎所有的水军战船集合在了邾县、鄂县这条线上。而负责统领这支水军的人,名为陈就。
陈就知道,江东的战船多而且强大,自己要想主动进攻程普,一来己方没有这个实力,二来自己也没有这个胆子。所以,陈就就依托邾县与鄂县的有利地势,打造了一条绝对的防御钢铁线。只要江东的水军赶来,自己不敢说全歼来犯之敌可保两县无失还是没问题的。
这天早上,陈就刚从女人的肚皮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感叹美好的阳光,就有探子来说,昨天下午下游的蕲春城那来了一支庞大的船队,其数量足有二百多艘。
陈就一惊,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一个可能,江东又要跟江夏开战了。当即之下,陈就一方面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前往南新向黄祖示警,一方面又派出探子去打探江东军的具体情况。
等陈就安排好了之后才想起来询问,“江东领军者何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自己跟江东的人也是过了很多次招了,对于那几个领兵人惯用的战术也是了解一些。而知道对方谁领头,也好做下针对性的安排。
而探子的回答差点就让陈就吓得尿裤子,探子是这么说的,有好多大旗啦。有“孙”、有“周”、有“黄”……江东的全班人马几乎都来了。
这个时候,陈就才真正意识到,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赶紧的,邾县的水军大寨立刻开始戒备,同时还向鄂县的水军分寨发出了示警。
邾县,因为在上游,就被陈就当成了最后的防线,这里有自己六成的力量。而稍微靠下一点的鄂县,就成了抵御江东水军的第一道防线,那里便存在着剩余的四成。
按照陈就的安排。首先,邾县在上游、鄂县在下游,如果江东以水路进攻,鄂县在抵挡的同时自己这边就出发,不到半个时辰自己就能杀到。而江东要靠水军直接进攻邾县那是不可能的,除非鄂县的四成兵马加城里几万百姓集体叛变。
其次,若江东以步军从陆地进攻,那江东的选择无疑是两个,可无论江东军攻击哪一个,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都能得到另一个城池的支援,再加上自己在城里的部署,所以陈就待在邾县高枕无忧的已经娶了七房小妾了。
陈就的命令很快就传到了身在第一防线的鄂县。鄂县里的守军也是立刻就做出了相应的举措。所有的水军士兵登上了战船,所有的战船离开了码头,而一些速度较快的小船更是飘在江水上顺流而下,去打探军情了。而此时的时间已经是来到了黄昏,黑夜马上就要来临了。
差不多就在天黑的时候,鄂县又接到了从邾县送来的最新情报。情报显示,直到今天午时,停靠在蕲春的江东战船丝毫没有任何要开动的痕迹。战船上更是除了必备的几个守军之外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个情报送来之后,邾县和鄂县的荆州兵立刻送了一口气。江东这一次出动了这么多的舰船,从整备船队到全部起航出发所需要的时间并不短。按照这个情况分析,最起码自己明天又能过一天平稳日子了。
于是乎,鄂县这边才刚刚撒出去的战船又都返回了码头,船上的士兵走下了战船走进了酒肆。
今天,趁着大战前的机会,大家得好好的喝几杯。过了明天会怎么样,谁也不敢说。江东来的兵虽然一直没有突破过这条防线,可江东兵的战力却是有目共睹。今朝有酒今朝醉,下次再喝酒的时候,今天凑一块的人也许就不在了;还也许,再也没了一起喝酒的机会。
与水军那边相反的是,鄂县其余的三面城墙却是加紧了防备。江东的战船确实没有动,可船摆在那里,并不代表船上的人也在那里。万一江东兵舍弃水路改为陆路,那可就危险了。所以水寨那边放松一些没事,可有城墙在的那三面就不能这么懈怠了。
可即便如此,鄂县城里大部分的守军几乎没有人会认为江东兵会舍弃那庞大的战船船队改从陆地发起进攻。所以,那些在城墙上戒备的守军私下里还在为可怜的水军袍泽祈福。而鄂县城守军的将军在知道自己的水军士兵擅离职守去酒肆喝酒,也只对自己下面的将领们吩咐了一句,明早集合,迟到者军法处置的军令。
当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水军士兵们放心了。他们毫不客气的端起了大碗,一口气喝完了碗中的浊酒。
在邾县城,因为陈就就在城里,所以邾县城里的守军就没有鄂县的守军那么放肆了。不过,由于之前江东兵的前几次进攻都没有突破鄂县的防线,所以邾县的守军心里其实是很轻松的。纵然这一次陈就将军下的军令十万火急。
就在鄂县的酒宴进行到高潮个把时辰的时候,在邾县城外五里外的一处密林中,一支人马静悄悄的钻了进去。
“将军,我们不立刻攻城?”密林中,连支火把都没有,可是在黑暗中那一道道粗如牛喘的呼吸却是那么的清晰。
“兄弟们又赶了半夜的路了,该是得休息休息了。”同样是黑暗中,一个人喝了几口水说道。也许因为实在是太渴了,水流经他的喉咙灌进肚子里的声音太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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