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当鄂县守将赶到水寨的时候,整个水寨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到处都是四散逃命的己方士兵,而身穿黑甲白色号衣的江东士兵,正举着大刀从已经连成了片的战船上狂奔而下。而最显眼的却是一手持长柄大刀的黑脸汉子。
只见那汉子一刀砍死一名江夏士兵纵身跳下了一丈多高的大船,在他的身后还跟着百十名同样手持长柄大刀的汉子。
“弟兄们,你们不是经常抱怨没仗打么,今天老子替你们向主公求来了。而且,你们不要忘了,咱们可是主公的亲兵。若是被他们比了下去,老子的也就没脸再去见主公和诸位兄弟了。”
孙权的亲卫,这可是从九万多战兵中挑选出来最精锐的五百人。而在这里的一百人,可是作为孙权亲兵队正的周仓亲自挑选的好手。
“大哥放心!若真是被他们比下去可,不用你说,兄弟们必自刎谢罪!”别忘了周仓是什么出身,那可是绿林老大啊。所以,这才多长的时间,周仓就已经跟麾下的五百亲卫打成了一片。
“那就好!随我杀!”周仓大吼一声,手中大刀一指,率先奔着向鄂县城内杀了过去。
而跟随鄂县守将而来的江夏兵,在守将的带领下,以水寨与城池之间的那片空地,组成了一道临时的防御线。
自水寨退来的江夏兵大多还能保持着理智,自觉的绕过正对着他们的己方大阵,从两侧来到了大阵的后方,然后被守在那里的几个将军亲兵重新安排立刻加入了防御的队列。
按照这个情况来看,这个鄂县守将还算是个不错的将才。俗话说的好,兵败如山倒。他还能在这个时候还能有效的收拢溃兵,并不断地加强、加厚自己的防御大阵,真的是很难得可贵。
然而,他所需要面对的却是七千不断从战船上冲下,手里握着已经饱饮敌人鲜血的江东山越军!
山越军,这是一个步军的编制,其兵员组成全部是来自于被收编的山越人。
孙权看着从战船上呼啸而出的山越军士兵,对一旁的周瑜说道:“记得自己征讨山越叛乱的时候没发现这帮山越人这般骁勇善战啊。今日才发现,原来山越人的战力较之我江东兵还是强一些的啊!哈哈……”
“主公!此事,属下曾经去训练营的时候留意过。这些山越人,打架斗狠确实很擅长。只是一旦形成规模组成军队之后,所发挥的战力再宛如普通打架那就大打折扣了。而经过军中系统的训练之后,山越人的这股子狠劲终于能正常释放,方才有了这般效果!”周瑜腰间插着佩剑,满脸笑容的说道。
“嗯!原来如此!”孙权点了点头。而周瑜继续说道:“不过,属下还真是佩服主公的胆量。”
“哦?此话怎讲?”反正自己也是闲着没事,孙权索性一抬屁股直接坐到了船舷上。
“主公,这帮山越人,人数不多只有七千余人,如今看来就宛如七千饿了三天的饿狼,可主公居然还敢把这七千饿狼放在身边。属下岂能不佩服?”很显然,周瑜的心情也是不错,笑着调侃一句。
孙权也是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公瑾啊。他们虽然是一群饿狼,可是一群能听的懂话,也知道厉害关系的饿狼。在使用这样的饿狼的时候,要告诉他们哪里的肉好吃、谁的肉好吃。他们就会拼着命的去撕咬。不过,要让他们始终饿着,不然咬人的时候不够凶狠,而且饿着还不能把他们饿疯,疯了可就变成了疯狼,逮谁咬谁!”
如今,战况形式一片大好,孙权和周瑜又忍不住爬上了船顶,摆下了一壶酒,看着下面的血战,胡吹乱侃了起来。
江东兵的进攻,以周仓和那一百亲卫为利刃,直直的捅进了鄂县守军组成的大阵之中。而那看似坚硬的大阵,却根本挡不住周仓的锋利!
大阵中,一片长柄大刀不断的上下飞舞,带起的不只有一蓬一蓬的鲜血,还有一支又一支的残肢断臂。
虽然从城里不断地有江夏兵的赶来,可正前方的战斗一直不容乐观。
自从江东的战船势如破竹的捅进鄂县的水军大寨。待在水寨附近的鄂县守军就已经被吓得心惊胆战。纵然在守将亲兵的指挥下又组成了大阵,可简单的排起队列来,并不能驱散心中的害怕。
这还是将他们排在了最初大阵的后方,如果把他们放在最前排的话,恐怕在与江东兵接触的第一时间,就会再次溃败。那个时候所形成的溃败可没有之前的溃败那么简单了。
事实上,排在最前面也就是鄂县守将所带来的那部分人所组成的大阵,其实也是外强中干。
现在可是打仗,打仗不死人那能是打仗么。可是,谁上前线打仗就会一心期盼着自己战死。尤其是在己方已经失利的情况下。
江东和江夏的战争,没有民族大义也没有国仇家恨,只是为了争霸而已。而当兵的人,无论是江东人还是江夏人,参加军队为的只是混一口饭吃,能让自己活下去。可是,现在这个眼瞅着自己就要死了,有几个人还能保持着淡定的心态?
所以,到现在为止,鄂县守军还没在江东兵那猛如潮水的进攻中崩溃就已经是不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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