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阳知府林敬,抚摸着那支突火枪,眉头紧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幕僚左岑沉吟着说:“大人,云知县这是故意要陷咱们于不义之地。”
云枫派人大张旗鼓的把射杀张成峰的突火枪送还给了山阳府,立即在整个元阳县乃至山阳府城引起了轰动。
即便是张德方,原本饱受丧子之痛的他,已经下定决心放手一搏,先中断了对官府的铁器供应,然后举家避难他处呢。结果忽然听说了这件事,立即意识到,整件事情远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镇定下来后立即沉寂下来,静观事态的变化。
林敬看也不看左岑一眼,只是抚摸着观察着这支突火枪。
终于,林敬忽然眼睛一亮,目光聚焦在突火枪底端的一串符号上面。
林敬把突火枪端了起来,眼睛靠了上去,眯着眼睛仔细观察起来。
虽然,他从来没见过这串符号,更不知道这串符号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但林敬凭借着多年的直觉,隐隐意识到,云枫之所以笃定这支突火枪乃是属于山阳府所有,可能就是凭借着这串神秘的符号呢。
林敬若有所思的说:“左岑,看来咱们的后院也不平静呢。”
左岑也是个明白人,颤声的问:“大人,您的意思是,这支突火枪真的是......”
林敬似笑非笑的说:“好个云枫小儿,好手段!”
云枫大张旗鼓把突火枪给山阳府送来,那可是等于把一大半的目光焦点,都转移到了林敬这边。
左岑问:“大人,那接下来我们......”
林敬笑了笑说:“既然云知县都把本府架在火炉上烤灼了,本府要是再不拿出点实际行动来,云知县那愣脾气上来,指不定要干出多么没谱的事呢。也罢,也罢,既然家里有了吃里扒外的人,那么不论如何也要清理一下。传本府命令,所有配发突火枪的士兵,全部持突火枪到校场集合!即便是突火枪损坏的,也要给本府把那破枪拿来!”
他没有鬼画符来编码,只好使用这种最原始的笨拙的办法了。
左岑领命,当即要去传达。
林敬忽然想起一事,又问:“对了,工匠们那边研究的怎么样了?”
左岑忙道:“启禀大人,工匠们苦心钻研多日,仍然一无所获。据工匠们反映,突火枪的构成倒不是什么难题,关键是那子窠的配药,确实深奥的很。”
林敬断然说道:“那就即刻仿制突火枪,这样咱们回头也能往外贩卖一些,赚回一些本钱。这件事必须要快,再迟一些,别的县城也仿制出来后,咱们就不好往外卖了。”
左岑领命,赶紧出去布置去了。
校场上,一万名官兵挺立着。
林敬寒着脸站在上首,冷冷的扫视着下面。
指挥使杜让一身戎装,快步走到跟前行礼。
林敬问:“怎样?”
杜让道:“知府大人,经清点,共有三人无法拿出突火枪了。”眼见林敬一张脸彻底沉了下去,杜让心里一抖,继续说道:“其中一人声称夜间睡觉遗落了,另有两人称是损坏后顺手扔了,再想往回找却找不到了。”
林敬冷冷的说:“全部带下去,严刑拷问,务必两个时辰内问出口供来!”
杜让一凛,连声应命,便转过身来,走到队伍里,一声令下,只见三名士兵哀嚎声中被拖了出去,杜让寒着脸跟了上去。
林敬按剑而立,站在上首,目光徐徐扫过下面的近万将士,厉声的说:“一支突火枪,足足十六两银子!十六两银子,可是一户平民一年生活的着落!本府耗费巨资,乃是让你们保境安民,建功立业!绝不是让你们恣意儿戏!谁敢恣意妄为,本府便杀他全家!”
满校场的官兵都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他们中的不少人已经隐隐约约听说了一些风声,知道事关重大,一个不慎就是要掉脑袋的。
林敬一言不发,坐在台上,左岑侍立于侧,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
大概两个时辰左右的时候,那杜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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