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辛酸,太多的忧愁,弱小女子,向谁诉说?
天刚蒙蒙亮,她便疯一般地跑下了山。
没有其它任何地方可去,除了那个家,唯一能去的只有那个厂。
果品厂实行的是两班制生产,此时,天色尚早,上早班的工人还要两个小时才会到厂呢!略带着晨雾的厂区此时还沉浸在一派宁静之中。
好在陈雨航已经起来了,此时正漫步于厂院之中,一边呼吸着早晨最新鲜的空气,一边想着他心里那些别人无法知道的事。
当气喘吁吁的周萍一下扑到尚还锁着的铁栅大门上时,陈雨航马上看到了她。
吃惊之余,没想更多,他首先为她打开了大门。
面对着这位救过自己,又给了自己工作,而且是唯一能让自己崇拜的男人,就像是一个在惊涛骇浪里挣扎得已经是毫无气力的人,突然间发现了飘来的稻草,她情不自禁地一下扑了过去,死死地抱住了他。
“怎么了周萍?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回答,他的视野中唯能看到的只是她的身子与肩膀的耸动,他能听到的只是那种只有悲伤到了极点的女人才会发出的那种“呜呜”的哭声。
“不哭,周萍,不哭。”陈雨航一边轻拍着她的肩膀,一边移步将她带到自己的房间里,让她坐下,并沏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上。
就连周萍自己也无法知道,为什么,陈雨航在她的心里就是那种与父母、与叔叔一样亲的亲人,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觉得一切都是安全的,只有在他面前,她心里的那种憋屈才有倾倒的欲望,也只有在他的面前,她的心才能无所顾忌地软着陆。
在心情稍微平静之后,她便将吴杰从提亲到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跟陈雨航说了。
听完之后,陈雨航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虽然没有任何的冲动表现,但心里的那种激动却无法压制。
一阵沉默之后,他突然抓起了桌上的电话。
周萍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忙着起身,一只手死死地压在他的手上。“不要……哥……不要……”
大凡果品厂的人都知道,自打进厂后,周萍就一直称陈雨航为哥,尽管她也与别人一样的敬畏他,但她却从没叫过他厂长。在她的心目中,哥哥远比厂长要亲的多。
“为什么?难道我就任凭别人毫无顾忌地欺负你?”
“不是的哥,你先听我说好吗?”
“好吧!你说!”
待陈雨航将电话机上的手挪开后,周萍才将自己的想法对他说清楚。
虽然说吴杰的行为让人无法容忍,但周萍的善良却不得不让陈雨航感动。面对这份善良,此时,竟连他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沉默良久,他也觉得不妨尊重一下她的想法,如果能用善良感化一个已经扭曲的灵魂重归正道,那也毕竟是人间的一件善事。
“好吧!我先听你的。不过,要是那家伙仍不知悔改,还来找你的事,或者来欺负你,你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如果他敢轻举妄动,我绝饶不了他!”
“嗯!”周萍使劲点了下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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