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中饭,他们稍事休息了一会。陈雨航发现手上扎进了一枚刺,挺疼的,就去问在门外洗衣服的小晖:“小晖,我手里扎进刺了,有针吗?我想挑一下。”
小晖赶紧放下手中的衣服,帮她看了看,发现扎的挺深的,就说:“针在妈床边的墙上,那里有块泡沫,针都扎在上面,你进去就能看到的。你去拿来,我帮你挑出来。”
按照小晖的指点,陈雨航进入俞有亮夫妇的房间,一看,靠床头边上的墙上果然钉着一块泡沫,上面扎着很多的针,他过去拔下一枚,拿到小晖的那里,让她把刺给挑了出来。
挑完了刺回到厨房,发现小晖的妈妈、爸爸、还有小楠与大平都坐在桌边。小晖妈妈招呼陈雨航道:“雨航,你也坐这里来。”
陈雨航按照她的指点坐了下去。俞有亮就说:“现在,全家人都在,我就将小晖与雨航的事说一下。雨航要上班,没有时间,所以,这订婚的酒就不摆了。但是,香烟糖果还是要分一下的,反正雨航也已经买来了。放在这里,明天我就给你送出去。还有,给小晖的衣服,雨航还是要买几件的,不过小晖说要看到喜欢的才会买。所以,我也就不管了,让她自己去慢慢地挑去就是了。从今天开始,雨航和大平就是两姨夫了。你们两人要和和气气的,亲戚就要有个亲戚的样子。雨航也不能再叫我为‘叔’,也不能叫小晖妈为‘婶’。至于叫丈人丈母娘还是叫爸妈,就随你的便了。我知道,这一下改口,雨航会觉得难为情,但再难也得改。所以,我现在就要你叫一声。”
尽管陈雨航与小晖之间的关系已经发展到最亲密的地步,但真正把这事放到桌面上来说,他的脸还是有点红。尤其是让他开口改称呼,他站起身来的时候,脸一下红到了耳根。
小晖还是在外面洗衣服。其实,她是故意避出来的。厨房的窗户就在洗衣池的上头,里面的说话声她能听得一清二楚。当她清楚地听到陈雨航叫出“爸”、“妈”、“姐姐”、“姐夫”时,她的心里顿时如喝了蜜糖般的,甜蜜极了。
但是,如此简单的订婚却引来了武大平的极大不满,“这就叫姐夫了?难道连一顿酒都不摆?”
为了不让陈雨航尴尬,小晖的妈妈马上接过了话茬,“刚才你丈人不是说了吗?雨航忙,要上班呢!厂里也不能请假,反正这订婚酒摆不摆的也就家里几个人,不重要,就免了。糖分了,香烟分了,意思一下也就行了。如果你真的想吃,晚上我烧几个菜,你就陪你老丈人喝几杯吧!”
话都已说到这份上了,他一个做女婿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尽管心里照样有疙瘩,那也是他个人的事了。
俞有亮把事情说清楚了,也就准备上山了,他砍下的那些树,上午还没背完呢!临走时,他对陈雨航说:“雨航,你明天要上班的,等会就下去吧!”
上午一起背的,山上还剩下多少,陈雨航是知道的。他觉得,如果让老丈人一个人背,明天还背不完呢!再说了,老丈人现在年纪也有点大了,六十多岁的人,要将那几个大段的背下来也是有一点困难的,于是说:“爸,我再和你去背两趟吧,反正已经锯断了,光背一下省力多了。”
俞有亮想了一下,说:“再背两趟,你下去还来得及吗?”
陈雨航答道:“客车是没了,我想三轮车总会有的。我们赶紧去,我背两趟下来就赶紧下去,应该来得及的。”
对于陈雨航的这种做事的态度,俞有亮夫妇是打心眼里欢喜的,于是也就不再说什么,两人赶紧上山去了。
到了山上,陈雨航拣了两段最重的,同样是用传的方法,这样就快得多了。到了下午两点来钟,就将两趟背到家了。到家后,他赶紧洗了洗,然后换回自己的衣服,就匆匆地下山,到梨花坑去赶车了。
三轮车可不比班车,有人就开,没人就不开了,除非你是包车。在梨花坑,陈雨航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凑了五六个人,才让一辆开了下来,到了南州就差不多快五点了。进来房间,他没顾得上其它的东西,赶紧把饭插了上去,准备吃了去加夜班。
他做事一贯就是非常的努力,再加上小晖及小晖的家人对他是如此的厚爱,在他的心目中,这也是一种莫大的鞭策,他不得不更加地努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创造出一个能与一般人家可以相提并论的家庭生活来,让小晖能够觉得过得去,也算不辜负小晖一家对他的一番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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