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俞小晖哭着跑回了家中,家里父母肯定要问清原委的,于是,小晖便将那天去城里遇到林玉巧在陈雨航那里,还有这几天陈雨航对她不理不睬的事全告诉了父母。俞有亮一听气坏了:“还有这样的事?我俞家是什么人家?他陈家又是什么人家?我能将女儿给他,已经是给他面子了,竟然还要摆谱,使脸色给你看?他可是和你订过婚的,竟然和林玉巧又凑回去?告诉他,要是我俞家不解除婚约,他陈雨航想跟林玉巧结婚,连门都没有。”
经过上次的事情,而小晖却觉得,遇到事情再也不能意气用事了。她刚才将一切告诉父母,只因为心里难过,不想瞒着,看到父亲发火,她忙制止道:“算了爸,你也用不着生气,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你自己会处理?”俞有亮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女儿:“你怎么处理?”
“爸,我觉得也不能怪雨航太多呢!也有些怪你,当初大平设计陷害雨航的时候,你为什么一下就信了?如果当时我们一家人都静下心来好好地想一想,也许事情就不会那么僵了。没去想,见风就是雨,一家人急风火火地跑下去,将雨航一下弄得下不来台。我也是,没好好地去想,一下就气昏了过去。爸,我们一家做事真的太缺少考虑了。”
俞有亮的心里仍然是非常的生气。“既然这事不是他干的,可他为什么就不向我们说清楚呢?”
“爸,不是他干的,他才没有思想准备啊!他根本就不知道身上放着那些钱呢!这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横祸,谁能应付的了?既然被弄得个人赃俱获了,他还能说什么?”
“可他毕竟是和你订了婚的,是亲戚啊!当时说不清楚,事情过了以后,大家都火气过去了,他来家里说明一下也好的呀!”
“现在真相大白了,你能这么说,可如果派出所没有查,以后仍然蒙着冤,就算是他到了家里,不要说你不会听他说,就是我,也同样不会理他的呀!爸,想想,我们家真的是错了呢!”
俞有亮想想也对。如果事情没查出来,就算是陈雨航来了,自己一家也同样不会理他的。这么说也就是自己一家根本就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
可现在事情已经明白了,反过来再去看陈雨航,一家人又都觉得陈雨航确实是个不错的人,虽然他家穷,但他肯吃苦耐劳,头脑也管用,像他这样的人,怎能会穷一辈子?可他,却被一个武大平,被自己一家人,给生生地推出去了。为了弥补心理上的失落,让小楠跟武大平这样的畜生结了婚,弄得个女儿刚嫁过去,而女婿却进了班房,这都算什么事呀?
看着女儿眼泪婆娑的,夫妇俩心疼不已,也对当时做下的事情后悔不已。此时,俞有亮“吧嗒吧嗒”地吸着土烟,直到一锅土烟抽完了,在鞋底上敲了敲烟斗,方说:“没事,还有办法补救。”
听到父亲这句话,小晖的眼睛不禁一亮,巴巴地看着父亲的脸。小晖妈妈赶紧问:“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陈雨航不是跟我们家小晖订过婚了吗?订婚的东西都还在我们家呢!就想赖婚?门都没有。”他看看小晖,说:“你去,让他乖乖地到这里来,让他把事情说说好,不然的话,我饶不了他。”
听了父亲的话,小晖有点哭笑不得。“爸,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你以为订婚是什么?定了婚就是生铁水铸定了?”
俞有亮骄傲地笑笑。“那当然,不然的话,怎么还叫订婚呢?订了就是生铁水铸定了。”
小晖无奈地摇摇头:“爸,你也太老古董了。你以为订婚是什么呀?那只不过是两家好的时候的一种约定呀!在法律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那怎么办?照你这么说,就任凭他这么去了?”
小晖没有再说,想到自己本来是好好的一门亲事,却被这么白白地给折腾掉,又忍不住悲从心起,眼泪禁不住漫出了眼眶。
看到女儿那副伤心的样子,小晖妈妈的心里刀割一般的难受。想想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无奈地对俞有亮说:“不管怎么说,这事也是大平弄起来的,现在,他也被抓去坐了班房。等到一年后出来,我们依旧不会理他了。仔细想想,雨航虽然家底差点,但其它任何方面,大平都是没法和他比的。我觉得呀,少年穷不算穷,老了穷才是真正的可怜呢!其实,对于这个人,不说小晖喜欢,其实你我都是喜欢的,你说对吗?”
俞有亮点点头。“本来就是嘛!你们也知道的呀,大平和雨航同时在这里的时候,我总是偷偷地塞烟给他,而大平却没有。”
“既然这么说,我觉得要想把这事平息了,只能是你亲自去走一趟了。”
“怎么?你是说让我亲自去给他赔礼道歉?”
小晖妈认真地说:“那也不是的呢!作为长辈,你去跟他随便聊聊,也就值过道歉了,他心里的疙瘩也就没了,你说是吗?”
俞有亮想想也对。虽然这么做有点不太妥当,但为了女儿,走一趟就走一趟呗!更何况,这事也关系到自家的面子。你想,一个在北山一带堂堂有名的大户人家,把好好的一个女婿推出去,把一个不三不四的人留下来,结果落得个好的不愿回来,差的进了班房。一双如花似玉的女儿要是全做了二锅头,岂不让四邻八乡的人都笑掉大牙?
第二天上午,俞有亮早早地起来,去地里干了一阵活,便回来换了衣服,准备去南州找陈雨航了。
可当他刚走出门口时,小晖便急急地追了上来,说:“爸,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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