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岚微笑道:“怎么?难道我就不可以来找你?”
“呵呵!”陈雨航歉意地笑道:“那不是的呢!我只是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李岚的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的脸,说:“恐怕奇怪的人是你吧?”
“我?我怎么了?”陈雨航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陈雨航,我问你,你是不是用笔名向市里投过稿件?”
陈雨航想了想说:“好像是有吧。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去年的事吧?”
“那笔名叫什么?”
“好像……好像是‘牧羊人’。”
李岚用手指直点着他,“你呀你……还‘牧羊人’,怎么不叫‘放牛娃’呢?你呀……”
陈雨航给弄了个一头雾水,茫然地问:“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李岚哭笑不得地说:“还怎么了?你看你,本来写得好好的,市里也有好几位老师已经认识你,平白无故地怎么又变成‘牧羊人’了呢?害得人家好几次电话打来问,我都回他们说没有这个人。你要用笔名,用了也就用了,也总得把联系的真名写上去啊!弄得个稿子投出去让人家无法联系,这算怎么回事呢?”
这时候陈雨航才猛然醒悟过来。想起去年写的一个中篇小说,自认为是非常满意的,可稿子投出去以后,就如石沉大海,音讯杳无。让他对写作也没了兴趣。
“昨天,市里的老师又打电话来,说那稿子上面的地址就是北山乡梨花坑村的,让我仔细地想一下,谁有这方面的特长,务必要找到这个人。我想了一夜,想不出还有谁会写。又不知你现在哪里。于是,今天早上就跑去你的家里,谁知你家的人只说你在电机厂做,具体是哪家电机厂根本说不上来。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我想到了小晖,跑去她家,才算把你现在干活的地方弄清楚。陈雨航,你也够可以的啊!像个特务似的,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
陈雨航让李岚一顿好说。但不管怎么样,人家说的在理呢!让他连一点可以辩解的理由都没有,只好乖乖地垂首恭敬听教诲了!
“好了,能找到你,把事情弄明白,我也可以复命了。你自己看一下,这两天抽点时间,去一趟市文化馆的金老师那里,他有事情要对你说。”
“好的李岚,实在对不起,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鉴于是老同学,又同在宣传队共事过,彼此的关系也是相当的不错。所以,李岚也不会计较麻烦不麻烦的,只是说:“你不管在什么地方干,最好都能把联系方式告诉我,这样,要是人家有什么事找到我那里,我可以联系你。”
“嗯!记住了。”陈雨航忙点头答应。
“那好,我就先走了。记住你自己的事。”
李岚跟他挥挥手,要走。陈雨航忙说:“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今天就在下面玩呗。小晖也在下面,我先把你带到我那里,和小晖说说话,我下班了也就回来了。”
李岚一听,心里一下乐了。“陈雨航,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呀!现在两个人都住在一起了,是吗?”
陈雨航不好意思地笑笑。“小晖说在下面玩两天呢!”
“不管是玩两天还是玩一辈子,那都是你们两人的事。不过,到时候,给我的喜糖,你自己掂量着办。”
陈雨航“嘻嘻”地笑着,“这个没问题。”
于是两人便愉快地分手了。
回到车间,陈雨航紧赶慢赶地,将自己的那些货给提前干完了。然后就到车间办公室,跟翁伟明打了个招呼,提前出来,骑车跑去了市文化馆。
在市文化馆的《南州艺苑》编辑部,陈雨航找到了金老师。这是一位看去有五十多岁的男子,中等个子,头发有些花白,但看去却是十分精神的人。他将陈雨航让到一边的办公室坐下,便开门见山地说:“你去年寄来的那个中篇《慷慨悲歌》,在情节的设计上非常的奇巧,很是吸引人,让人有着一种看了还想看的欲望。在收到稿件的时候,我一连就看了三遍。这样的稿子,对于我们的《南州艺苑》来说,是非常受欢迎的。只是,你的稿子里面有几个比较敏感的地方,我觉得还是把它修改掉好。因为你用的是笔名,我们无法联系你,所以这事就拖到现在了。”
“金老师,实在是非常的抱歉,给你们造成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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