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张望和走动肯定不合适,那更像是小偷在寻找下手的目标。确定不了该怎么做的沈飞,索性以不变应万变。
秃顶兄吃着果脯,看着窗外,却不时的扫一眼沈飞。
他老婆把包整理好,放回了行李架上,坐下后,静静的看着窗外移动的风景。
沈飞不想和他对眼,为了避免直面相对显得尴尬,也看向了窗外。
天色渐暗,车厢里面间隔着亮起了几个顶灯,沈飞和他的目光在车窗的倒影里相遇了,都感到了一丝不自在。
沈飞把书拿起来,随意翻开一页,竖起来挡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起来。
忽然他又觉得不太对劲,本来梦境主人就对自己的印象不好,会不会因为看这种书更加那个?
他把书缓缓下落,像是无意中从书的上端滑过一眼,看向了车厢门口。
果不其然,那位秃顶兄看着书的封面,一脸的嫌弃。
沈飞觉得上万头神兽在心尖上跳踢踏舞!
他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去别的车厢,但还是忍住了。
当前的梦境里,他无法查询什么信息,也没有秃顶兄的那份心情,在隆隆的车轮声里寻找什么回忆。
所以他觉得守住秃顶兄这位梦境的主人更为妥当,能及时准确地感受到梦境的变化,即便梦境向更早的年代转换和跳跃,也有助于自己探寻梦境的奥秘。
列车停靠在了一个小站上。
因为停车时间只有五分钟,在站台上兜售商品的小贩,像是冲锋一样涌到了各个打开的车窗前,拼命叫卖着自己的商品,“符离集烧鸡”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秃顶兄来了兴趣,要把车窗抬起来,但一个人捏住两边的金属卡扣有点吃力,沈飞就起身帮了他一把。两个人只是默契的把车窗抬了起来,同时松手固定住卡扣,秃顶兄的嘴张了张,却没说出谢字。
一看这边有车窗打开,马上有一个小贩推着自制的简易售货车跑了过来,匆匆忙忙的停下车,手里举着一只色泽诱人的烧鸡凑到车窗前,说是正宗的符离集烧鸡。
他一边介绍着,一边不停的晃悠着,香气顺着车窗飘了进来,秃顶兄的嗓子眼儿里“咕咚”一声。
沈飞也身不由己的咽了口口水,但却只能看看,妈蛋,穷人一枚,口袋里没钱啊!
他除了身上这身衣服,只有没法用的毛爷爷、银行卡和只能当玩具的手机,在这穷乡僻壤,只怕值几个钱的真皮钱包也没人识货。
秃顶兄谈妥了价格,掏出钱来,但要求卖烧鸡的另换一只干净些的。
卖烧鸡的从售货车内棉被包裹的铁桶里拿出一只冒着热气的,更是香气扑鼻。
卖烧鸡的问秃顶兄是不是现吃,如果等一会儿到了饭点儿再吃,他就在袋子外面多包裹几层报纸保温。
秃顶兄就让他多包裹几层报纸。
他在售货车上放了几张报纸,然后把装着烧鸡的袋子系上口,用报纸很麻利的一层一层地包裹起来,和秃顶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看着秃顶兄放在小桌板上的“烧鸡”,沈飞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秃顶兄说:“你不打开看看?”
秃顶兄却条件反射地把“烧鸡”往他那边挪了挪,就像怕沈飞偷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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