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花儿不知该如何劝说奶皇,因为奶皇的经历,他不懂。
夫子咽了口吐沫,缓缓说道:“奶皇你说‘我不喜欢有人做了我很讨厌的饭菜却逼我咽下去’,‘御品轩的月饼,价钱卖的很高,有可可巧克力味,芒果味,我买了五个,没舍得吃,妈妈说我买的月饼好难吃,黏黏的一点也不香。’
你有没有发现问题在哪里?其实,你不喜欢的东西,你爸也一样不喜欢。
他做了你讨厌的饭菜,可能费了很大力气,自己却舍不得吃,以为是情意;你买了她不爱吃的月饼,你已经说了又贵又不舍得吃,也以为是情意。你们都觉得你们是在伟大地给予,但对方真的需要吗?
所以,奶皇,也许你讨厌你爸身上的某些东西,但你也可以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这些东西。”
奶皇:“我跟我爸是一模一样的人,都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予,但他口中从来没有好话,这么多年我慢慢的也跟他说不出话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过来的。
我说着我很害怕变成他们那样的人,其实我就是他们,只是我年轻我还能救回来,他们改变的可能性太小了,以后我会慢慢的改变,也许以后真的会变好呢。
任花儿叹了口气:“大概很多孩子都不希望长大后变成父母那样的人吧。”
奶皇收拾好东西后,离开了宿舍,大家在校门口为他送别。
狗王:“奶皇,接下来去你要哪里?”
奶皇:“去打工吧,我已经答应我爸不再踏入家门一步了。”
鸭梨:“我真不想看你走到这一步。”
奶皇低下了头,自嘲的笑道:“我也不想啊。”
……
奶皇走了,那个开朗、乐观、义气的男生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离开了。寒风卷着飞雪的下午,奶皇在茫茫白雪里一步一个脚印,踩出了自己的路。
奶皇的梦很烫,绝不会殊途同归于莽海长风。白雪把岁月悄然掩埋,灯火明灭亦间隔岁月,奶皇最终成为了风霜客中的一员。
奶皇背着生活用品,钱包里还有五百块钱。看着前路漫漫,奶皇了口热气。
“我实在不愿将我的平生葬在父亲这座荒城里。
下辈子就让我当一棵树吧,最好是雨生的,我不愿依靠也给不了别人怀抱。任他狂风暴雨我自己根扎的越深越好,这辈子我缺少的下辈子我都能得到。”
……
奶皇退学后,312就只有七个人了。老葛、老黄、夫子属于好学生,狗王、鸭梨、耗子属于坏学生,任花儿则在中间徘徊。
现在里奶皇退学已经有五天了,任花儿打过电话给奶皇,奶皇说他在不远处的另一个镇当酒吧服务员,包吃包住,老板也很好。不过时差是颠倒的,白天睡觉、晚上工作。
奶皇说他要找个新工作,因为夜晚是孤独寂寞的,他不想在夜晚醒来。
至于宿舍空出来的那张床,任花儿收拾了一下,将那张只有木板的床当做了自己锻炼的地方。平时举哑铃、腹肌撕裂者、俯卧撑等都在空床上进行。
不过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空床就变成了大家聚餐的地方,木板也渐渐油腻起来。
现在距离双蛋晚会还有二十天,任花儿不知道应该表演什么,当时心血来潮就报名参加了。
……
还好从周二开始雪就停了,周四下午体育课也就没被耽搁。任花儿不能像往常一样坐在台阶上看书了,因为地板太凉,于是他沿着球场慢跑。
大家都在各玩各的。高三是没有活动的,所以这次双蛋晚会高三都没有准备节目。
除了任花儿。江忱顺手早就把任花儿的名字报上去了,结果后面突然出了一个“高三不能参加”的规定,可惜木已成舟,上场顺序都抽签排好了,任花儿成了唯一的一个高三参加者。
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们在排练节目,解铃班级的节目是跳舞,而且解铃是领舞。她们班在球场的附近的空地上排练舞蹈,狗王盯着看了整整一节课,直呼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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