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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坐在大班椅一直没说话的男子笑了起来,伸手在抽屉里面摸了一盒白皮烟,给旁边那位突然袭击诓了我一句的五哥递了一根,自己美滋滋点,吐了个烟圈,笑眯眯说:“还是嫩,被五哥你一句话诓住了。手机端”
我脸有些挂不住,忍不住说,“大叔,拜托,你们两位加起来七八十岁了,逗我这样的小孩子有意思么!”
一点大老板的派头都没有,这位五哥用个一次性的打火机把手的烟点燃,抽了一口后看着我笑,“你可是一根眉笔怒怼百道好汉的玉面修罗,谁敢逗你啊!”
我一愣,忍不住警惕起来,“两位大叔,事先声明,我是不可能混黑的,你们可别打错了主意。”
四十多岁的噗嗤一声乐了,笑得直打跌,然后乐极生悲,被一口烟给呛住,咳得趴在大班桌站不起来,三十岁那位五哥脸哭笑不得,走到他身边给他背后拍了几下,“老宋,有这么好笑么!”
“不是……咳咳……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哈……咳咳……”四十多岁满脸横肉像打手多过像老总的这位宋总一边咳嗽还一边笑。
我依旧没放松心里面绷的那根弦。
我可不会傻不愣登以为光着身纹个身觉得自己很**,而眼前这两位,虽然如今都发财立了,但当年肯定也是这种人。
像是窦爷爷那样的公安干警是官兵,所谓古惑仔是贼,官兵抓贼,我连窦爷爷的班都不肯接,至于去混古惑仔么!
对面那位五哥是个聪明人,看我脸色大约知道我在想什么了,“放心,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七八十岁的人了,不至于联合起来骗你,我是想看一下道传得神乎其神的一支眉笔怒杀人到底是怎么个样子。”
他说着忍不住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说:“没想到我也有被人提防的一天……”
那位满脸横肉的宋总这会子总算是喘过气来,看我依旧防贼一般的脸色,没好气挥手,“下去吧下去吧!”
我转身走,连客气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出门的时候我还听见那位宋总嘀咕,“我去,这小子还真够干脆的,我可是给他发钱的老板……”倒是那位五哥笑笑,“长江后浪推前浪嘛!”
下楼回到台,头悬挂着的电视机里面靓佬汤正在装模作样地用手一阵拨弄虚拟触屏,科幻感十足,东哥叼着烟看我回来问了一句,“大老板找你有什么事情?”
我没好气,“说是想见见我这个玉面修罗,我还以为要给我涨工资呢!”话说,来省城都个把礼拜了,怎么没人跟我提涨工资的事情?我觉得我的水平在月亮城的时候要高了。
东哥笑了笑,旁边的灯光师小叶也是省城本地人,听我说这话忍不住吐槽,“我说小南,南哥,你真牛逼,你整个省城去打听打听,不是,全国打听打听,哪里有学徒拿三千块一个月的?老大,咱们换换好不好,我一个月才八百块……”
他口怨气十足,我撩了撩头发,哼了一声,“那是因为哥长得帅。”
这小子脸都黑了,恨恨对我了一个指。
我才不搭理他,从旁边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个巴掌大的板梳自顾自把头发梳梳顺,正梳着,外面有人伸手点点我的肩膀,我扭头一看,嗯!是水木清华的木木。
她是宝宝姐手底下不多的几个没跳槽到周周那边跟周周苦钱的小姐,宝宝姐在月亮城被周周哥打得落花流水,不得不回来省城,当然,她也不至于没饭吃,随手招呼了一下,又是大把的小姐愿意跟她,反正,这年月好吃懒惰的女人多的是,社会也不景气,不是有顺口溜这么说么,下岗女工不流泪,大步走进夜总会,不靠企业靠社会,有吃有喝有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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